“我给你工作,给你钱,房子、车、职位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了,你说喜欢出海,我带你出海吃法餐,你在日本度假我去找你,想让你开心,你说我有太太有孩子所以让我走,我现在没有太太了,我也努力在让孩子们接受你所有这些到头来都变成了我逼你走?我还要做什么你才肯承认,我就是想让你留下来!”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江去雁吓得浑身一震,眼眶都红了:“但是”
“是我逼你走吗?是你自己要走,你总是要走,要不然就是赶我走。”关正英已经压抑太久了,这顿火他今天必须要发出来,“我就这么不堪?这么不能让你接受?只不过让你来家里和孩子们吃顿饭,你就这么激动?连辞职信都要递,以后也不要见我了是吗?”
江去雁真的怕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冷静点”
“我已经对你够耐心的了,阿雁。”关正英一把攫住了他的下巴,“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么耐心、这么好脾气,哪怕是女人都没有。我等了十五年,足足十五年,从在车展上看到你的那天起,到今天,我已经等得够久够烦的了。我连一天都不想多等了。你明白吗?”
江去雁疼得眼泪一下子流下来,他觉得自己的下巴可能会被关正英直接卸掉。关正英的手简直是铁器,他挣脱不了,连喉道都被蛮狠挤压随即产生窒息感。
他痛苦地挣扎,在被拖行的路上双脚扭曲用力地踢踏,然而这一点水花对关正英来毫无威胁。
关正英把他扔在沙发上。江去雁护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地喘息咳嗽,空气重新灌入肺部却仍然带来灼烧的痛感,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关正英冷酷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告诉过你,我不是文明人,我是个野蛮人。有时候我不得不装作是文明人,装久了,人家就都相信了,但我自己知道,我从来都不是。”
“不”江去雁毛骨悚然,直往沙发里面缩,“你不可以”
“我可以。”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两公分不到,“五年前,你吻过我一次,你记得吗?这次换我了。”
他强硬地亲吻江去雁,接触到身下柔软的唇瓣一刻他已经忘乎所以,顾不得这里还是客厅,他们还在沙发上,门口还有保镖看着。
江去雁有一瞬间是完全僵硬的,甚至忘记挣扎和逃避,大脑过度排斥这个亲吻的事实以至于他将嘴唇相抵的触觉粉饰成了幻觉。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门口低头避讳的保镖,浑身发冷,如同遭遇当头一棒。
还是逃不掉。还是要被当成玩物。
被人听着、看着,被当作是纯粹用来满足征服欲的道具,是只有取悦意义的器物。
为什么?他做错了什么?是他做错了吗?
他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他反应过来狠狠往关正英的舌头上咬,立刻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