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吗?
近距离下应乔直视着褚行骞的眼睛,分明能看见他瞳孔的颜色,却又像是有一层隔阂阻碍着应乔再去探究似的。她被他眼神中的沉稳震慑住,那是一种看不见又摸不到的不安感,让应乔只敢在心里默默嘟囔一句,“当然没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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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门一关,应乔彻底褪去防备,松手将包扔在地上,柔弱无骨一般扑到了床上。
她将头埋在松软的被子中,一闭眼又浮现出几分钟前褚行骞的那个眼神。分明房内飘着好闻的白檀香,可应乔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沾染了褚行骞的冷淡气息。
不安感褪去后,应乔心口又浮上一抹不甘。回忆一下褚行骞在楼下的态度,应乔就觉得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两年前她受了那么大的罪,结果他竟然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打发了?
那怎么行?
安静了没几秒,应乔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扭动着身体,藕臂胡乱摸索几下后抓住电话,在凌乱发丝的遮挡下,放在耳边接听。
“邹家那边铁了心的要中止合作,说什么都不行。”
表妹袁沫的声音响彻耳畔,应乔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听到也没太意外,“我看到远宇的声明了,我爷爷现在怎么样?”
“住院了,而且听说已经和你父母联系上了。”
听闻这话,应乔心里“咯噔”一下,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
应乔父母常年定居国外处理集团在海外的生意,虽然平日对应乔疏于管教,但却正和应乔的意。因为从小她和父母的关系就不太好,不见面或许还能维系一下亲情关系,若是见面……
袁沫也知道应乔担忧的是什么,又怕影响她心情,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到苏城见到褚行骞了吗?好好和他说说,他要是能出手帮忙,应爷爷这口气消了,你不也就安全了。”
应乔默不作声,她知道问题不是出在她爷爷身上,所以让他消气也不是她来苏城的目的。不过让她想不通的是,明明来苏城是褚行骞的意思,可怎么到了这儿,他却三两句安排好了她在苏城的所有行程,摆明了不想再和她有任何联系。
“不过说到底,这次的事你根本就是受害者,谁知道会有这么巧的事。”电话那头的袁沫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而且……”她欲言又止,嘟囔着替应乔鸣不平,“而且邹家给了你那么大的难堪,差不多就得了呗,还想怎么样?”
应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表情黯淡,趁机安慰了袁沫两句后挂断电话,疲惫不堪的又躺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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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实业起家的维盛集团经过几代人的传承,现如今已发展成了一家以产业链划分的国际集团。
应乔望着眼前的维盛大厦,目光从平视再到仰视。即便是脖子仰到最大弧度,也没望到头。
纤细而精致的高跟鞋有节奏的击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应乔目标明确地走向接待处,妆容精致的工作人员起身,柔声问道:“您好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应乔摇头,“我想问一下褚行骞今天上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