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可有经他人之手?”
陈川柏看过字条,递给傅疏月,又问曹将军道。
曹将军粗声粗气,“东明贺那老小子派人直接送到我手上的,没过别人的手。”
傅疏月将字条放到桌边的油灯上点燃,
“佑境,你这次还是过急了。
攻势太猛,用兵路数表露明显。
会被我们的‘老朋友’摸清楚继而猜到是你也不算很意外。
得了,还是好好想想这次该怎么掩人耳目去对面和谈吧。”
不待陈川柏答话,曹将军洋洋自得道,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本将军已经安排好了!
重新跟对面定了晚上和谈,到时候我坐军中帐,给你们派一队兵,你们放心大胆地趁夜过去。
咱们这边,我下令让众将领回去跟弟兄们喝庆功酒去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说着说着,又情绪激动起来,
“哎呀,叫我说啊,圣上就是太要脸了!
想让你来打仗就直接叫你来呗!还非得背着人,偷偷摸摸的!
这阵子可憋死老子了!好不痛快!”
陈川柏早知曹将军的脾气,听他安排妥了,便没说话,只笑着摇摇头。
傅疏月见状赶忙制止,转移话题道,
“曹将军慎言!还有一事,这和谈人选您是怎么跟众将领说的?”
曹将军鄙夷地看他一眼,理所应当道,
“当然是我和我的军师啊!还能有谁?”
傅疏月不放心,“他们就没提出什么异议?比如多带几个使臣什么的?”
曹将军理直气壮,“行军打仗,我的将士我说了算,谁敢忤逆我?”
傅疏月服了,好好好,你说了算。
同时心下了然,曹将军一开始连吃败仗不正是因为这个嘛!
来到曹将军的营地这么久,他也算是对这支队伍有所了解了。
一伙令行禁止的莽夫,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打打同样只知蛮干的辽贼还行,跟诡计多端的夷人打,不就是纯粹白给。
他跟陈川柏指挥了这么多场仗还没被发现,曹将军的作战思路变化也没被怀疑,跟这支队伍听话也是分不开的。
不过这回曹将军也算称得上是粗中有细,和谈一事倒是安排得很妥当,陈川柏二人顺利地过了边境线。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