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很般配。
剩下的时间曲哲如坐针毡,不停地往门外看,暗暗祈祷郑阿姨快点过来,他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再待下去的话,自责和自卑就会将他万箭穿心。约莫十几分钟过去,郑阿姨终于来了。
曲哲迫不及待地摘掉围裙,看着郑阿姨走进吧台里。
“这是……怎么了?又感冒了么?”郑阿姨看他带着口罩,有些担忧地问。
他哪有心思去说一个无关紧要地谎,只是草草说“对,我先回家了,今天抱歉了”,然后便拿起自己随身的东西,口罩也不脱,转身离开了。
沈一卓看似在跟他们一起看比赛,非常融入气氛里,但去暗暗观察着曲哲的动向。曲哲会如何猜想,他一看便知,可偏偏如果不想事态变得更无法收场,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不认识,一切等回去再说。
曲哲看起来比以前出事的事情镇定了太多。
可他没想到曲哲突然会跟别人换班离开。看着曲哲推开玻璃门的瞬间,沈一卓下意识地抓着沙发扶手想要起身去追,可恰逢此时,曲小宇突然道:“一卓你那个好不好喝啊,我尝一口可以吗。”
抓着扶手的指关节用力到泛白,沈一卓最终还是没有站起身,转而对曲小宇道:“还可以,你试试。”
他拿出手机,连忙给曲哲发消息。
“等我回家再说。”
过了好几分钟,对方也没有回复——这发生在曲哲身上几乎不可能,只要是他发过去的信息,曲哲总是会最快速度回复。今天却不一样,沈一卓等了许久,第二局比赛都结束了,曲哲依然没有回消息。
他按捺不住地继续发:“回话。”
“看到了回复。”
“回话。”
“回话。”
“你在哪儿?”
一个小时过去了,这些短信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沈一卓坐立不安,却仍然要在别人面前装得镇定自若。
他最讨厌的,就是掌控之外的事情。从小一个人生活,他习惯将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就包括对他人的示好、对他人的温柔,都只是一种隐形的掌控手段。
因为这种温柔,对方总会按照自己希望的道路、方式做事。
也因为这种温柔,他可以获得很多人并不值钱的喜欢,这种喜欢便是最好的操纵手段。
一旦事情失去掌控,沈一卓就会很烦躁。
在场气氛很热烈,沈一卓突兀地站起身:“我去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