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点了点头。
“若真有人问起就如实回答,没有什么值得苦恼的地方。”骆叔时直视着恭醇王的视线也毫不客气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他是有感觉南青箫的逐渐靠近,可像这样可以聊天谈心的机会其实不多,难得又一次,竟然还要被人破坏,骆叔时感到非常不爽。
“你不会苦恼不代表青箫不会苦恼吧?”恭醇王愣了一下,因为骆叔时的眼神太过坦诚而坚定。
骆叔时不说话,只是微微偏头看着南青箫,等着南青箫的回答。
“青箫孑然一身,没什么需要苦恼的。”南青箫微微一笑,但背后那人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缠在他身上的双臂狠狠勒了一下。紧接着,就是骆叔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谁现在孑然一身?”
南青箫一愣,就眯着眼睛笑了。
“你们两个小子!本王还在这儿呢!”当着他的面儿就开始眉目传情了?
“倒是希望你不在……”骆叔时在南青箫的耳边小声嘀咕一句,因为是大不敬的话,所以没敢大声,可还是被恭醇王听见了。
南青箫也有些诧异。骆叔时平日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今天是怎么了?
“王爷有话要说?”骆叔时叹一口气,直起身体从南青箫的后背离开,再正眼看向恭醇王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你们抓到那人本王已经见过,也审问过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青箫?”
“这些事情三爷比我擅长吧?”为什么要交给他来决定?南青箫有些不解地看着骆叔时。
骆叔时似乎是勾起嘴角笑了笑,抬手揉乱了南青箫的头发,就抬脚走向恭醇王。
“王爷,关于这件事情,可否跟我单独谈谈?”
“恩,好,你跟我来。青箫就先去休息吧。”恭醇王冲南青箫笑了笑,就转身带着骆叔时走了。
南青箫站在原地,困惑地看着恭醇王和骆叔时逐渐变小的背影。这是骆叔时第一次要瞒着他做什么事情,也说不上是瞒着吧,毕竟骆叔时做得这么光明正大,明显到南青箫几乎可以猜到他跟恭醇王即将讨论的内容,只是他并没有骆叔时想象中的那么干净啊。
“你这是当着青箫的面儿光明正大地偷腥?”带着骆叔时到了自己的临时书房,恭醇王才开口调笑一句。
“偷腥?王爷别开这种让人反胃的玩笑。”一听这句话,骆叔时先是一惊,然后毫不掩饰自己对恭醇王的一脸嫌弃。
“大胆!”
“算了,你们都退下。”他身边这些个随侍整天到晚地大惊小怪,他跟人开个玩笑自然是不介意别人跟他还嘴的,咋咋呼呼的,烦死了。
“可是王爷……”
“还要本王重复?”
“是,王爷,属下告退。”几个随侍原本就是皇帝安排在恭醇王身边伺候保护的,并不得恭醇王的喜爱,而恭醇王自己的左膀右臂则甚少跟在恭醇王身边,大部分时间都在别处做别的事情。
“本王是知道青箫有一个十分挂念的童年玩伴,只是没想到他那么挂念着你,你竟然也处处为他着想,你们两个之间的亲密倒是有些奇怪。”日久才能生情,可南青箫跟骆叔时相处的日子其实并不长不是吗?这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孤单的南青箫会挂念着旧时好友这是正常的,可骆叔时的身边并不缺人吧?这样的他为什么对南青箫这么执着?恭醇王感到十分好奇。
“很奇怪吗?”骆叔时倒是觉得正常得很,“那个不是王爷该关心的问题。关于那只老鼠,王爷有什么建议?”
“那要看你们想要做到什么程度了。”
“如果可以,我自然是希望斩草除根,凡是对南家有威胁的,一个不留。”放下茶杯的瞬间,骆叔时眼中的寒光尽显,那模样就连恭醇王见到了是心里一惊。
“怪不得要跟本王单独谈谈,这才是南海霸主的真面目。这嘴脸,青箫从未见过吧?”恭醇王先是被骆叔时突变的表情吓了一跳,然后就满意地点头微笑。青箫再果断,要在商界里周旋也少了一股子狠劲儿,如今倒是被骆叔时补上这个空缺了。
“青箫没必要知道。”他又跟青箫没仇,无端端的怎么能摆出这张脸给青箫看?
“没必要吗?”恭醇王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青箫难得找到个安身之所,能平静度日,本王也不希望他的平静被人所破坏,可要斩草除根是不可能的,这个你也清楚吧?”
“恩。”就是清楚才觉得火大。陆上的生意跟海上不一样,在海上,他要面对的敌人无非就是海盗或者对手派来捣乱的人,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按死在海里就完事大吉,可在陆上不一样,哪怕只是商界,各方势力也是盘根错节的,还有许多商人与官宦皇室有联系,许多问题都不得不去考量,不能放开手脚灭敌让骆叔时很是郁闷。
“哈哈,真难为你忍着了。”骆叔时丝毫没有想要在恭醇王的面前隐藏自己的心思,以至于恭醇王就见了他那郁卒的样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