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问我?!也不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谁知封洛眼睛一瞪,怒气更甚。
“与你无关。”骆叔时眉心一蹙,神色变得有些不耐烦。他要做什么,还需要先让封家人批准吗?多管闲事。
“与我无关?!怎么就与我无关了?你放着骆家船队不管,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酿什么酒,怎么就与我无关了?!”封洛梗着脖子冲骆叔时嚷嚷着。
嘿,说来说去,还真就与他无关呢。南青箫微垂着头,抿嘴偷笑。
哪里与他有关?南明宣听了半天,也没听出骆家的事情哪里与封家人有关了。不过这人真是厉害啊,竟然敢跟骆三爷嚷嚷,就不怕骆三爷拧了他的脖子?
“骆家的事情……跟封家有什么关系?莫非是什么亲戚?”南明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样,但南青箫和南明宣知道,南明月是故意将这话问出口的。
“并不是这样的南小姐,”天枢反应也快,立刻就接上了南明月的话,笑着解释道,“骆家与封家都是南海的海运商人,若非要有点儿关系的话,也是对手关系,这对手与对手,断是不会联上姻亲的。”
“是吗?那既然并非亲属,还有什么关系?”南明月偏头看着天枢,一脸的求知欲。
“恩……只有几文钱的关系?”天枢笑了笑。
“天枢你闭嘴!”封洛怒。这该死的天枢,笑得还是那么讨人厌!
封洛的话音刚落,突然就觉得面前风声骤厉,似有拳风迎面而来,封洛慌忙退后几步,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刚刚迎面而来的还真就是拳风,是骆叔时的拳头毫不客气地打了过来。
“骆叔时,你干什么?!”
“揍你!”骆叔时的拳头打空,身体却没有停顿,转身两次靠近了封洛,抬脚就踹向封洛的胸口。
封家的生意就那么闲?闲到无论他去哪这封洛都能跟上找茬?
封洛没想到骆叔时会补上一脚,胸口被踹了正着,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哎呦!”这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股子巨疼自尾椎骨一路向上,可疼哭了封洛。
“哼!欠揍!”骆叔时收腿,掸了掸衣袍下摆,抬脚绕过了封洛,继续向前。
“三爷跟封公子的关系不错?”南青箫跟上骆叔时的脚步,瞧瞧询问身边的天枢。
“该说是错呢还是不错呢。”天枢轻笑,准确来说,那两个人之间就是一段孽缘吧,“青箫公子不必在意。”
南青箫只笑不语。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但是恐怕不得不在意。
“骆叔时,你给我站住!”见骆叔时带着人走的利落,封洛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后腰一瘸一拐地追在后边。该死的,他就不该一个人来,怎么就没带风青或者风阑来给他当个帮手呢?
“不管他……不要紧吗?”南青箫往后瞄了一眼,见封洛忍痛忍得一脸扭曲,却还是紧跟在后边,便拉了拉骆叔时的衣袖。
“死不了。”那小子缠人得紧,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理不得。他到底是怎么被这小子缠上的?
摔那么一下确实是死不了,可那封洛就在后边一瘸一拐地跟着,嘴上还骂骂咧咧的,没有一句不是针对骆叔时的,周围那么多人看着,这么一路走下去,骆叔时本就不怎么样的名声可是一点儿都不剩了。
南青箫撇撇嘴,停住脚,转身看着封洛。
南青箫这么一停,身边的几个人就都停下了,周围一路跟着看热闹的人也都停下了,好奇地静待事情发展。
“封公子,疼吗?”南青箫笑着走到封洛身边,探头向封洛的身后看了看,然后一伸手,在封洛的尾椎部分狠狠一按。
“嗷!”封洛的身体一弹,扭头狠瞪南青箫,这一疼,眼眶又红了。
“没伤到筋骨。”南青箫收手,像模像样地说道,“三爷也是的,怎么下那么重的手?封公子再不懂事也不能这样,这万一伤了腰治不好了可怎么办。”
“谁……”不懂事了啊?!然而封洛这话还没出口,就被南青箫故意提高了的声音压制住了。
“封公子也是的,奉城离高邑城这么远,您出门怎么能不多带几个人呢?您可是封家的公子,这万一路上出了点儿什么事儿,三爷可怎么跟封家的叔伯们交代?您都这么大个人了,可不能任性。您也别怪三爷出手重了,这封家和骆家都是奉城的海运大家,世代交好,三爷也是一时情急。”说着,就将被责备得晕头转向的封洛带到了骆叔时的面前,“都是打小儿一起长大的朋友,封公子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可别哭了。”
封洛瞪眼,谁哭了啊?!
可封洛刚准备开口,南青箫的手就摸到了封洛的后腰,要使劲儿不使劲儿的样子,吓得封洛立刻闭上了嘴。这小子谁啊?跟他有仇?怎么逮着他疼得地方下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