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随便找的祖宗?那你可是要气死南家的祖宗了。”恭醇王笑着瞪了南青箫一眼,“你找上我的时候,不是说你无家无根吗?”
“此一时彼一时,”南青箫抿一口茶,微微一笑,“去找王爷那会儿,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家的孩子,王爷也知道的,我一直都是跟娘亲相依为命的。”
“那怎么又知道了?”
“娘去世的时候说的,因为娘嘱咐我要回南家,所以我就回去了。”南青箫撇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娘……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不来找我?”恭醇王一皱眉,不悦地看着南青箫。这小子,那么困难的时候怎么就一个人扛下了?他这个王爷虽不说能一手遮天,但养着一个小孩儿那是轻而易举的,认识了他这么大个靠山,这小子怎么也不知道来呢?
“恩?”对于恭醇王的不悦,南青箫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看了看恭醇王,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娘下葬的事情全都不需要我、操持,我只是在一旁看着,然后回到南家而已,并没有什么需要劳烦王爷的地方。”在确定了恭醇王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之后,南青箫也没有要过多依赖恭醇王的打算,欠下的人情终究是不好还的。
“南家……可是那个才出了事儿的南家?”来参加酒宴之前,恭醇王就粗略查阅了一下酒商们的资料,自然也知道南家发生的事情,虽然并不知道得那么详尽,但也大致猜测南家有可能退出今年的酒宴,没成想竟是南青箫带队来了。
“恩,就是那个。唉,我的运气啊,总是不那么好。”南青箫故作哀怨地叹一口气。
“你若是做起来了,这南家以后就是你的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有风险就能找到机遇。如今南家垮了,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们用了南青箫代理家主一位,那这南家不论成败,就都是南青箫手上的东西了,“需要帮忙吗?皇宫里的皇家酒将,我还是能借出来一两个的。”
“那倒不用。”南青箫轻笑一声。皇家酒将?那些个只会喝酒的老酒鬼,可别来给他添乱了。
“恩?你看起来倒是有信心啊。”恭醇王只知道南青箫会酿酒,至于技艺如何,恭醇王还真是没见识过,南青箫亲手所酿的酒,恭醇王可是一口都没有尝过。
“倒也不是有信心,对于这一次的新酒,我可是忐忑着呢。对了王爷,评审里面,可有女人?”
“女人?”恭醇王蹙眉想了想,“似乎是没有。怎么?你需要一个女人做评审吗?”
“恩……有则最好。”
“恩,也是。这酒宴上的评审从来都是男人,但睢宁国内也不只有男人会喝酒,是该有个女人了。去安排。”
“是,王爷。”恭醇王这么一摆手,跟在他身边的随侍就立刻应声,然后快步离开,去安排相关事宜。
“咱们也走吧,本王请你吃好吃的去。”这小子在南家的时候应该亏了不少吧?瞧那瘦的,得给他好好补补。
“劳王爷费心了,只是……怕是还有人在等着我呢。”南青箫抬眼看向门外阳光灿烂的庭院,虽看不见那个人,却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人等着他的身影,于是忍不住笑开了。
“哦?你是说骆家那小三?他跟你似乎并非雇佣关系吧?”从过了城门到进入行馆,骆家那小儿子可是没少瞪他,恭醇王也是有过不少经历的人,自然知道那眼神意味着什么。
“恩,那是……我给自己找的靠山。王爷看他管用吗?”南青箫笑眯眯地看着恭醇王。
“他?”恭醇王蹙眉,“哼!他还嫩着呢。”
“呵呵,再嫩也总有要成熟的那天。”南青箫站起来,拂了拂衣摆,“今儿青箫就先失陪了,等明日再与……骆家那小三儿一起来向王爷请安。”骆家小三儿?呵呵,这称呼真是有趣,不知道骆叔时知道了会摆出怎样的表情。
“恩,去吧去吧。”他还怕这小子冷冷清清的找不着伴儿呢,有人让他惦记着也是好事啊。
“告辞。”南青箫向恭醇王一拱手,就转身大步离开。
第38章 酒楼齐聚
风和日丽清风舒爽;骆叔时在回廊里这么一坐;竟不知不觉地打起盹儿来了;迷迷糊糊的时候,只觉得鼻子痒痒的;有什么细软的东西一直扫来扫去。骆叔时心里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就看见南青箫笑眯眯地跨坐在他的对面;手里还拿着一颗草摇来晃去。
“心情很好?”骆叔时斜眼看了看天色。聊得很真够久的,年龄差了那么大,有那么多共同话题吗?
“恩;还不错。”南青箫随手抛掉手上的草;起身的时候顺便拉了骆叔时一把,“天枢和天璇都收拾好了吗?肚子饿了,出去找地方吃饭吧。”
“恭醇王呢?不请你?”骆叔时顺着南青箫的力道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
“恩,王爷倒是说要请我吃好吃的,但是我拒绝了。”南青箫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里,“天枢,天璇,收拾好了没?”
“青箫公子,您回来了。东西我们都收拾好了,您看看?”虽然是住在别人的地界上,可骆叔时房间里的所有可能贴身的用品都是天枢从高邑城那边带来的。
“你们爷用的东西,我看了有什么用?时间也不早了,去看看明宣和明月在做什么,一起出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是,公子。”天璇嘿嘿一笑,就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屁颠儿屁颠儿地去做南青箫吩咐的事情。
“人家都说骆三爷手下的七星干将只听从三爷吩咐,旁的人全都不理,是最难驯服的七个人,可我怎么就没觉得呢?你说的话可都要比我的话管用了。”骆叔时挑眉看着天璇欢乐的背影,打趣一句。
“我们是爷的属下,自然是听从爷的吩咐,爷说出口的是吩咐,爷没说出口的也是吩咐。爷您自个儿都宠着青箫公子,我们做属下的怎能不好好巴结?这讨好了青箫公子,哪天被爷罚了也有个人能替咱们求情不是?”知道骆叔时是在打趣,所以天枢说话也就带着玩笑的意思。
“天枢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咱们三爷可是赏罚分明的人,怎么能用得着我帮你们求情呢?三爷若是真心要罚你们谁,那就是你们真的做错了什么,我可说不上话。”什么叫宠着他啊?他哪里被宠着了?
“哎呦,您瞧我这话说的,咱们爷宠着公子,公子何尝不是处处依着爷的,哪有为了我们惹爷生气的道理,是天枢失言,还请公子莫怪。”天枢挑起嘴角坏坏一笑,还装模作样地冲南青箫作揖赔礼。
南青箫瞪眼。亏他还一直以为七星干将都跟骆叔时一样实心眼儿,不会贫嘴,原来都是深藏不漏啊。
“天枢,别乱说实话,心里知道就成。”
“得令!爷放心,属下以后绝对不乱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