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等两人回答,乐衎就上前说道:“恩师,外面有人拜访!”
“拜访我?什么人?”
姜逸还有些晕乎,这大清早的谁来拜访自己啊。
马陵大大咧咧,一脸嬉笑的说道:“还能是谁,是你哪个有缘无份的丈人呗!估计是徐家后悔与你悔婚了,又想着再续前缘!”
丈人?!
姜逸微微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有过一个未婚妻这事。
自从梅园月旦评,徐若兰当众悔婚,而自己亦写下放妻书后,姜逸也一直处于忙碌和精神紧绷的状态,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马陵不提,自己都要忘了这事。
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徐家也没有来找过自己,想来是已经认可了这个结果,也不好意思在上门谈交情了,现在怎么又突然来了?
现在这徐家的家君徐策,又突然来拜访自己,这是何意?
无论如何,这徐策毕竟与父亲姜明初有交往,算是叔父辈了,且姜家在洛邑之难后,重新在洛邑立足,也多亏了徐策相助,姜逸也不好怠慢。
当即擦了一把口水,匆忙洗漱后,就奔赴前厅。
“见过小宰!”
一进入前厅,就见到一位中年男人和两个青年,坐在前厅等候。
正是印象中,徐若兰的父亲徐策,以及大兄徐若尘,二兄徐若瑾。
“从叔是长辈,何须如此生分,快快请坐!”
有父辈的交情在,姜逸并未托大,哪怕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依旧非常客气的邀请徐策父子三人坐下。
“老朽愧对贤侄,愧对明初公啊!今秋老朽与吾家大郎去了一趟齐国,昨日方才返回洛邑,今日一早就立马赶来向贤侄请罪!”
刚一坐下,徐策就无比悲愤沉痛的道歉。
姜逸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笑着摆手说道:“从叔无需如此,这婚姻之事要两情相悦,才能琴瑟和谐。既难以两厢情愿,解除婚约两相欢喜也是好事。”
徐若兰虽然长的不错,小小年纪也颇有能耐,但是真不是姜逸喜欢的类型。
且对方在梅园月旦评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向自己提出解除婚约。
如果不是自己展露才华,一鸣惊人,这一辈子都要一辈子沦为别人嗤笑的对象了。
无论是她有心还是无意,可是这件事终究做的不地道。
所以姜逸虽然同意解除婚约,也没有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也不是说完全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只是面对徐策,姜逸并没有选择把话说的太难听。
“这婚姻乃大事,自古皆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说毁约就毁约!
小女年幼不更事,我昨日已经训斥一番,今日老朽登门赔礼,还请贤侄莫要气恼为好,否则老朽真的难以面对明初公于九泉之下了。”
徐策以为姜逸还在生气,也是一脸气恼的解释,意思也表达的非常明显。
年幼不更事吗?
姜逸轻轻笑了笑,摇头说道:“世伯足迹遍及大陆各诸侯国,见多识广,小侄甚为羡慕。此次往来于齐国,可有什么稀奇见闻,说来让小侄长长见识啊!”
转而谈起其它,自然就是不想再续婚约了。
徐策还想要再继续劝说,就见那徐家的二郎徐若瑾,极其不耐的指责说道:“姜逸,你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发达了,就看不上吾家女弟?”
姜逸皱了皱眉头,神色阴沉的看向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