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七惨死的事情,这些耳目聪慧的,早早就得到了消息。
众人心想,难不成跟他有关系?
几个站起来的缓缓坐了回去。
张三爷淡淡说道:“冯老七没有辈分。”
“哦?一个没有辈分的冯老七,也能和大字辈的张老三斗的不分上下?也算是奇观了。”
郑开奇就是往后坐,本来坐在他位置的一个中年女人起身躲开,到旁边就座。
郑开奇坐稳,看了看张三爷,指着他的座位,跟楚老三说道:“三哥,来坐。”
这般豪横?这小子什么成份?
张三爷如坐针毡。楚老三进退维艰。
最后是郑开奇身边的座位站起来一位,两位三爷解围。
楚老三有些后悔了,知道今晚的饭局可能会有些波折,也绝对没想到郑开奇会如此开局。
郑开奇举杯,“提起冯七爷,咱们得举一杯。”
众人知道是行动队和日本人联袂去了冯老七那,说不得,肯定是得罪了日本人。
楚老三是警察,跟日本人穿一条裤子。
这个为冯七爷举杯,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心潮起伏。
楚老三顺势举杯:“经查,冯老七是国共两党的奸细不说,还偷偷摸摸走私药品,贩卖烟土,大逆不道。完全没有把大日本帝国放在眼里。被清算,是最正常不过的。”
“我们要引以为戒,这杯酒该喝。”
张三爷呵呵笑了,跟着举杯。
众人纷纷举杯,大骂冯老七祸国殃民,劳民伤财,荼毒生灵。
一杯酒后,郑开奇再次举起满满的酒杯:“第二杯酒,我们得自罚一杯。因为,冯老七在做的事情,在坐的诸位,几乎也在做。他先走一步,咱们要小心谨慎再谨慎。”
张三爷淡淡说道:“这位小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
郑开奇缓缓说道:“南郊警署有一份秘密档案,在三哥那里保管,在座各位只有一人没上榜,其余几位,皆榜上有名。各有三到十件不等的详细案件,比如哪个码头的货仓,哪个烟土馆,那些走私渠道。”
张三爷沉默了,其余众人也沉默了。
南郊最大的绸缎庄老板是个旗袍加身婀娜风骚的中年女人,她脸色有些难看,没有控制住,来了句,“不用在这里吓唬人,你们警局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郑开奇也不看他,只是摩挲着酒盅,来了句,“之前我们找冯老七时,他也是这么质问我的,第二天,我们就在他的吉祥货仓,搜出来十几箱烟土。”
楚老三从他说什么机密档案就开始坐不住了,此时更是嗖的站了起来。
这小子是什么都敢往外说啊,问题是还都是胡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