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是宽阔的,但整条街上却散发着一股臭味,路上行人没几个衣衫干净整洁的,地上或坐或躺,要饭的人倒是不少。
道路两旁的商铺大多闭门谢客,只有少部分还开着,却仍无人光顾,铺子内都积聚上了灰。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宁州有山有水,为何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于棉棉听得宋景然极小声地说了一句:“这处妖气很重。”
好好的一座城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宋景然决定揪出这背后的妖物。
他对着马车夫道:“就停在这处吧,这一路辛苦了,代我们几位再朝你们家老爷道声谢。”
马车夫见了宁州城内这副模样,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您……您确定要停留在这处吗?”
宋景然环视一圈,认真点头:“嗯,我们就停留在此处。”
收妖人不可畏惧艰难,明知山有虎,也偏要向虎山行。
马车夫见几位留意已绝,道了一声“几位保重”,便驭着马儿掉头离开了。
四个衣着干净整洁、光鲜亮丽的人走在宁州街头,似是惹眼到了极点。
他们一路走过去,一路承受着不少目光。
那些衣衫褴褛的人,或赤裸裸地盯着他们,或偷偷的斜眼看着他们。
呆滞、嫉妒、不甘、渴望……每一个投来的眼神都极尽复杂,掺杂着多种意味。
“先找个客栈住下来吧。”宋景然声音平静道。
汪沁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在繁华的吴州待了一些时日,忽然间到了这处破破烂烂的地方,于棉棉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客栈……这边的客栈能住人么?
街道外面都颓成这样了,更别说屋子里头了。
街道外面都颓成这样了,更别说屋子里头了。
于棉棉垂着脑袋,只觉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忽然之间,余光中似有一个人从后侧方朝她冲过来,于棉棉精神一振,刚想躲开就被那人扯住了一条手臂。
她惊恐地回过头,定睛一看,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
“姑娘……姑娘你可有食物?”
于棉棉呆呆地点了点头:“有一些的,您稍等哈,我来拿。”
她说着就要从包里去拿,结果周围的人一下子全都拥了上来,将她死死围住了。
“啊啊啊!别抢!别扯我头发!”
“呼——”一道风裹着一团白气滚滚而来,一瞬间将围着她的人群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