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好吧,我同意你的条件。”
“很好。”克拉克把他的故事告诉霍兹曼。总共花了十分钟。
“这个任务呢?那个人到底是在哪里死的?”
“对不起,老兄。而且你也别想找出这一切细节。全世界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不到十个。”克拉克这个谎言倒是相当高明。“万一你能够推测出是哪些人,他们也不会透露风声——他们实在不能。并没有多少人会自愿泄霹会违法的消息。”
“那卡洛那个女人呢?”
“你可以查核这故事里大部分的细节。她住在哪里,她开的那家商店,还有那个孩子是在哪里出生的,当场有谁在那里及接生的医生的名字。”
霍兹曼看看手上的笔记说道:“这故事背后真的有很重大的事件,对不对?”
克拉克只是瞪着他说道:“我所要的只是一个名字。”
“若是我告诉你,你会做什么呢?”
“这不关你的事情。”
“雷恩会怎么对付那个人呢?”
“他不知道我们在这儿。”
“狗屎。”
“霍兹曼先生,我说的是实话。”
霍兹曼干记者这一行已经相当久了。在这行里,到处都可以碰到说谎的专家。他也曾经是一些相当有组织且计划周密的谎言的目标,曾经也有一些政客想操纵他。基于工作的关系,他必须常和这些政客交涉,但他并不喜欢自己工作的这部分,一点也不喜欢。他最瞧不起政客的一点,就是他们无时无地都想把法律踩在脚下。无论在什么时候一个政客食言而肥,或是扯最不要脸的谎,或是收受政治贿金后,马上为捐献者提供服务,这都被称为“正义的政治。”这是不对的,霍兹曼知道。他自哥伦比亚新闻学院毕业时的满腔理想,到现在依然还存留下一些,即使现实生活让他成为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他仍然是华盛顿特区少数几个还记得自己的理想,并还会为理想的破灭感到感伤的人之一。
“假设我能够证实你告诉我的这个故事,那么,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也许只是一点点的满足。也许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报偿。我真的不以为你会有更大的收获,但如果有的话,我会让你知道的。”
“只有满足?”霍兹曼问道。
“你曾经想过向骗你的人讨回公道吗?”克拉克轻松地问道。
这位记者先避开这个话题问道:“你在局里是干什么的?”
克拉克微笑道:“我真的不应该谈论我的职务。”
“从前有一个故事流传着,听说有一名相当高阶的苏联官员,企图直接从莫斯科机场坐飞机投诚到美国。”
“我也听说过这个故事。如果你想刊登出来……”
“是的,没错,这会搞坏美苏关系,不是吗?”霍兹曼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听到这个故事的?”
“就在上次大选之前。总统要求我不要刊登这篇故事。”
“你指的是福勒罗?”
“不是,福勒击败的那一位。”
“而你也玩花样,同意不刊登。”克拉克对这一点感到印象深刻。
“投诚的那个人有家庭,除了太太,还有一个女儿。他们真的像记者会上所公布的一样在坠机中丧生了吗?”
“你打算刊登这篇报导吗?”
“我不能,起码在几年内不会,但有一天我想写一本书……”
“他的妻子和女儿也逃出来了,”克拉克说道。“事实上,你眼前这个人,就是救他的妻女逃出苏联的家伙。”
“我不敢相信事情有那么巧。”
“他的妻子的名字为玛丽亚。女儿的名字是卡翠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