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旻你休要放肆!”
眼看着秦旻再一次靠近老太君,林妙然下意识开口,仿若忘了手中的是断剑,朝着秦旻虚划了一剑。
听着断剑划破空气的声音,林妙然顿时反应。
这家伙……
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寻仇,又是要上公堂,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一个默默无闻的赘婿,就算上了公堂,他拿什么跟朝中重臣抗衡?
秦旻轻蔑的眼神扫向林妙然,薄唇微勾,“麻烦林大将军先搞清楚,到底是谁先放肆,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如若这也叫放肆,林家种种恶行罄竹难书,是不是该叫造反?”
“你……”林妙然一时语塞。
时至今日,林妙然才认识秦旻。
面对诸多宾客,林老太君目光凶狠,却又不敢大怒,让人看笑话。
“老太君,只是上公堂而已,又不是上断头台,如若你与林老爷干净,又何必心虚?”秦旻冷嘲热讽道。
林老太君面色一沉,“老妇何时心虚,老妇原本念在你与林家情分上,不愿将此事闹大,让你日后离开林家受万夫所指。”
“既然你不领情,执意如此,老妇也没什么好说的!”
“娘,您,您可不能没什么好说啊,这这这……”林天逸捂着几乎被捏碎的手腕,肉眼可见的慌张。
未等他把话说完,林老太君一个眼神看去。
林天逸憋屈的闭上嘴,强装淡定,却也无法控制微微发颤的身躯。
这一年来,他所做的事心里有数,他老娘也有数。
可今个儿这老娘怎么还怂了?
一个吃软饭的赘婿,何必顺着他?
林天逸心里憋屈,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秦旻,将万千话语化作锋利寒芒,射向秦旻。
林老太君冷声道,“妙然刚打了大胜仗,举国欢庆,皇上更是龙颜大悦,亲自下诏赐婚妙然和新科状元,这是妙然的喜事,也是我林家的喜事,倘若此事不解决,日后有心人再以此生事非,弹劾妙然,天下人又当如何看待妙然?”
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好似在为林妙然安排,实则是提醒林天逸以及在场众人,林妙然是大乾功臣,是皇帝宠臣,朝廷新贵,岂是秦旻这样的贱民能抗衡的?
林天逸恍然大悟,一下子有了底气,“去,立刻去京兆府衙门,我林家上下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他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牲!赵宁,还有你们全都去,我倒要看看这畜牲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爹、祖母,和离诏和赐婚诏还未下达,此时去京兆府衙,未免不妥,”林妙然眉头微蹙,探究的目光锁定在秦旻身上,却怎么也看不透秦旻。
然而她隐约察觉,秦旻这是在下一步棋,又或者是设好了陷阱等他们往下跳。
林天逸不管不顾,大手一挥,“妙然,你就别说了,你祖母说得对,这事必须解决,省得某些人败坏我林家,到时候恐怕某些人都要说整个林家都是他的!”
萧安一冲动,就要开口。
秦旻喊了他一声,示意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