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林天逸猛地跳了起来,仿若被激怒的野兽,暴跳如雷,“我林家是他的得力干将,左膀右臂!”
“不对,你是在套我话?好你个小畜生,我说你怎么突然开口,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狗东西,你不过是个小小赘婿,是我林家卑贱的家奴!你还想翻了天?就是你爹,你祖父还在世,也翻不了天!”
果然!
林家背后有人!
而这也是秦旻调查得到的结果。
只可惜这人隐藏太深,时至今日,秦旻也未能将这人揪出来。
秦旻冷笑道,“我看你就是狗急了跳墙,至于你背后的主子,他要是真想救你,又怎么可能会让你有牢狱之灾?又怎么可能会任由我这么一个小小赘婿将你送上公堂,受尽天下人冷眼?”
“你放屁……”林天逸刚要说什么,无意间瞧见外头走廊有人,欲言又止。
秦旻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打了个哈欠,“算了算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太困了,我先睡一觉。”
不多时。
秦旻呼噜声响起。
那隐藏在走廊上的人,悄无声息的来到牢房前。
一见来人,林天逸惊喜交加,下意识看向来人身后,“张婆子,妙然呢,她怎么没来?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都已经被抓进大牢了,你们怎么还坐得住?我娘呢,她到底咋想的,我是不是她亲儿子?”
张婆子不疾不徐的向他行了一礼,警惕的瞥了一眼角落里呼呼大睡的秦旻。
“你不用管他,这废物睡着了,他就是醒着,被关在这破地方他也干不了什么,”林天逸不以为意。
在他心里,秦旻仍旧是个废物。
就算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就算他夺回了家产,可身陷囹圄,他也照样是个囚犯。
张婆子淡定从容,“回禀大爷,老夫人已经在设法搭救您,您只需在牢里安生待着,用不了些许时日,就能平安回府。”
“然后呢?”林天逸不依不饶。
“我娘让你来,就是说这几句废话?让我安生待着,她知不知道这地方就不是人待的地儿?你看看这才多会儿功夫,我这手被跳蚤咬成啥样了?”
一向养尊处优的林天逸,哪受过这样的待遇。
张婆子沉声道,“倘若您还想出来,就必须安生,莫要想太多,不是您做的就不要认,这是老夫人原话,老奴话已带到,也该回府向老夫人复命了。”
“你这狗奴才,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妙然呢,我要见她,我可是她亲爹,她眼睁睁看着她爹受苦,她咋能这般无动于衷?”林天逸嚷嚷着,恨不能冲出去将这老奴才打一顿。
什么东西!
都这节骨眼了,她还搁这儿摆谱。
到底谁才是爷?
林天逸怒不可遏,张婆子却是稳如泰山将一个包裹递给了他。
“这是老夫人让老奴带给您的,您用得着,”张婆子说罢,转身就走。
见着张老婆子离开,林天逸火冒三丈,愤怒的将包裹摔在地上,“早知如此,我就该狠狠地收拾这群畜牲!奶奶个球的,本老爷再怎么说也是林家的大爷,这群狗奴才竟敢对本老爷无礼,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虽是愤怒,身处牢中的林天逸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憋屈的捡起包裹,想着从里边儿找出被褥替换牢房里不知多少人用过的破被。
可就在他打开包裹刹那,惊喜交加,下意识回眸看向仍旧呼呼大睡的秦旻。
“秦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