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狱卒正围在一间牢房外,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瞅。
“哎呀,东风!你怎么搞的,谁让你打这张牌的?”
“哎哎哎,都别动,我糊了!”
“我说牢头儿,您今个儿运气怎么这么好,又赢了。”
“没办法,那都是秦爷教的好……”
只见一旁正有滋有味喝着小酒,吃着酱牛肉的秦旻,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朝着那三名哀怨的狱卒招了招手,“三位老哥,无妨,输了都算我的,这要是不够,一会儿我再让人送。”
三名狱卒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嬉皮笑脸的拿起银票数了数。
“够了够了,这些足够了,秦爷,您说您也太冤了,您是受害者啊,居然也被关进牢里,这还有天理吗?”狱卒分了钱,立马为秦旻抱打不平。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不,这一群“鬼”都围着秦旻。
魂穿异世的秦旻也深谙此道,深知在这大牢之中,唯一有用的那就是钱银。
牢头儿接过属于自己的一份,笑嘻嘻的塞进了怀里,拿起酒壶为秦旻满上一杯酒,“哥几个儿说得对,您被林天逸那家伙迫害,实在是太冤了,不过小的倒是困惑,您怎么就甘愿坐牢?我们这地方,鬼都嫌。”
“我相信这天底下还是有说理的地方,比如你们刑部,听说你们尚书大人还是个皇子,只是不知道这位皇子殿下为人如何?”秦旻接过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牢头儿环顾左右,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有些不舍,塞给在外头观望的狱卒,遣散众人。
“你们也出去,好好看着,不要让闲散人等进来。”
众人刚一离开,牢头儿拉了张凳子坐在秦旻身侧,低声道,“秦爷,在这地方您可千万别讨论我们这位皇子尚书,这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把您的话添油加醋说出去,再传到那位爷耳里,您就算没罪,也有罪了。”
“怎么说?”秦旻好奇问道。
“您呐,兴许不知道,那位爷在皇上那不受宠,虽然年纪轻就被封为秦王,但他在朝中无人,这人也糊涂,听说他好几次顶撞皇上,被骂得狗血淋头!”
牢头儿长叹了一口气,道,“您以为我们这好呆?嗐!事实上谁都嫌嘞,就说半个月前,老太傅被人杀死在家中,皇上他老人家在朝堂上龙颜大怒,责令刑部一个月之内找出凶手,恰好这时候,原任李尚书病重向皇上乞骸骨。”
“满朝文武谁也不想摊上这事儿,于是乎,皇上就委任了那位爷,您猜怎么着,那位爷刚一上任,也不管证据如何,直接派人到老太傅家里拿人,当场就把老太傅唯一的儿子给杀了!”
不经查实,直接杀人?
这秦王爷,也太狠了点!
秦旻心生疑惑,“难道这凶手是老太傅的儿子?”
“谁知道是不是,反正人已经杀了,那位爷直接上奏,说凶手就是老太傅的儿子,皇上当时就怒了,那位爷领了三十挺杖放了回来,这事儿不了了之,据说最后皇上在朝堂上金口玉言,说了凶手就是老太傅的儿子,”牢头儿端起酒杯,催促着他喝酒。
混账儿子,糊涂老爹?
如此断案,着实武断。
纵使如此,迄今为止也无人敢以此事议论楚恒。
而楚恒依旧是刑部尚书,除了那三十挺杖,再无任何处罚。
秦旻笑道,“或许秦王殿下还真有两下子,不走寻常路,这么说来,我倒是挺想见见他。”
“你就不怕本王不经审查,直接要了你的命?”
忽然。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