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良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摸着胡子一言不发。
一个秦旻,就闹得沸沸扬扬,人心不安。
这样的人如若能为己所用便是一把称手的武器,可要是为敌那将是后患无穷。
不多时。
只见楚冕领着秦旻入内。
一见秦旻,袁世良当即笑容满面主动迎了上去,将正要行礼的秦旻扶了起来,“不可不可,秦侯爷如今已经是皇上亲封的二品侯爷,将来还要成为皇上的乘龙快婿,皇家驸马爷岂能给我一个臣子行礼,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袁相爷是前辈,又是国舅,于情于理晚辈都该向您问安,还请相爷落座受礼,”秦旻笑逐颜开,一言一行皆是合乎礼法,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这不。
原本还想挑刺的几名大臣,听了他这一句话,纷纷闭上了嘴。
袁世良笑了笑,“那本相就却之不恭了。”
他刚一落座,秦旻朝他毕恭毕敬一拜,一口一个晚辈那叫一个谦虚。
“好了好了,秦侯爷快些入座,今个儿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京都城里可是少有今日的热闹,本相原本想着去国子监为秦侯爷把把关,不曾想家里头出了些事,一时又脱不开身,好在秦侯爷处置妥当,让本相甚是欣慰,”袁世良笑呵呵的摸着胡子,朝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闻声。
秦旻连忙站了起来,在他面前弓着身子,唉声叹气,“说起这事,下官实在是惶恐不安,何童宁、李权不管怎么说都是您的门人,下官却一时心急把他们给杀了,唉……下官此时此刻后悔啊,如若当时请示相爷,或许自己也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
“嗳!秦侯爷,你不必惶恐也不必不安,你是皇上钦点的国子监司业,且又是太子殿下推举接手何童宁等人的案子,自然怎么判,怎么断,都由你秦侯爷一言定之,本相虽然是百官之首,但此事毕竟是关系到本相的门人,于情于理本相都应该回避,”袁世良说着,和颜悦色将他扶了起来。
见状,蔡永珍几人面面相觑,不可置信。
满朝文武,恐怕除了秦旻以外再无人能让袁世良如此。
只见袁世良坐在他身侧,长叹了一口气,“说起今日之事,本相还应当谢你。”
“相爷,是下官考虑不周,处事过于急躁,您不怪罪下官,下官已经是感激不尽,您岂能言谢?”秦旻当即站了起来,一副如履薄冰模样。
袁世良笑着拉他坐下,“本相说谢你是有根有据,何童宁等十几名进士,他们高中之后,为了求得庇护,让他们在朝中仕途坦荡,因此登门拜访本相,本相本着提携后辈之心,想着将他们引上正途,同时这也是本相为国举贤的一片真心。”
“奈何这些人表面良善,实则内心歹毒,竟然逛青楼、杀人!此事发生后,本相便进宫在皇上面前请罪,皇上念及本相辅佐多年,不曾降罪,然,本相出于公心,退避三舍,对此事不过问。”
说着,袁世良无奈的看向蔡永珍几人。
“朝中有不少有识有为的忠臣,可此事毕竟是关系到皇亲国戚,关系到本相,因此满朝文武竟是不敢有人站出来为死者主持公道,严惩不法者,这两日来,本相是坐立不安,唯恐何童宁等人再作恶,害我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