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冷嗤了一声,有气无力回应,“你以为是我想和他对抗?是他早就在心里把我当成了他的对手,就算我什么也不做,他将来也会对我下手,既然如此,我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增强我的实力,让他对我有畏惧之心,就像父皇对袁家。”
“你打算怎么做?”
对他,秦旻总是有一种忽近忽远的感觉。
可不知为何,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与他接近。
楚恒道,“还能怎么做,本次考核,我必须选出几位人才,做我的门人,让他们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决定了?”秦旻心事重重,心里有些不安。
一旦他有所行动,便等同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除了前进别无他法。
楚恒不假思索回应道,“你不是常说与其什么也不做等死,倒不如轰轰烈烈闹他一场?反正我父皇还有我二哥他们都不相信我会安分守己,我又为何躲躲藏藏?”
“好,我帮你!”
楚恒嘴角微扬,对他的决定很是欣赏。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何况皇家子弟!
相比于楚冕,楚恒给他的感觉真诚些许。
至少现如今,楚恒是他最好且最适合的同盟。
楚恒有些意外,半信半疑,“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不过是父皇给太子安排的一枚棋子,有朝一日,我无用了,父皇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我舍弃,我的下场不会好。”
“得罪袁家,与满朝文武为敌,我的下场也不会好,”秦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朝他伸出手,“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你可真是个怪人。”
楚恒话虽如此,手却朝他伸去,紧握着他的手。
……
“苍天在上,我李洪明如若不能手刃杀害我儿凶手,将不得好死!”
李府大厅之内。
阖府上下披麻戴孝,一应下人正跪在李权尸体前痛哭流涕。
李家家主李洪明看着尸首分离的儿子就躺在自个儿面前,捶胸顿足,撂下狠话。
正当此时。
下人来报。
今科榜眼、探花领着几十名进士前来吊唁。
还未等李洪明起身相迎,又有下人来报,太子太傅王冰染、起居郎赵凯、武将覃蒙恩敢来吊唁。
在听到太子太傅前来的消息,李洪明又惊又喜,当即命令家丁大开中门相迎。
“站住!”
忽然,正坐在椅子上抹泪的老妇冷言叫住正要出门的李洪明,“今日权儿被杀,乃是权儿罪有应得,秦侯爷遵旨办事并无不妥!你若是敢将这些人放进家门,便是公然对抗朝廷,老妇首先拿你入宫向皇上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