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有跟什么人来往吗?”
“没有。”
“这么确定?”
“我们每天都混在一起。”
“昨晚,你在医院干吗?”
“在医院打点滴,吃错东西,坏肚子,拉稀,在医院吊了一晚的点滴。”
“具体的时间。”
“晚上十一点去的,应该,慕武觉得我的情况不能再拖,硬将我送到医院。后来在医院的椅子上睡着了,到了早上八点才醒过来,做了一个噩梦,发现慕武不在,赶回公园。”
“有人说当时你心急火燎赶到公园的样子,像是知道慕武已经死了。”
“我当时做的噩梦就是慕武死了,醒来看到他没在身边,就觉得不太对劲。”
“你们俩还有心灵感应啊。”警察笑道,很快又用严肃的腔调问,“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周慕武不陪你在医院挂点滴,自己回公园?”
“他当时没说要去公园,就说自己有点事,要离开,让我安心在这里休息,他已经交了医药费。”
“有说去做什么吗?”
“我问了,他说是重要的事,就走了。”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
“你的医药费哪来的?”
“平时卖废品攒的,还有玩公园的一些游戏,我们自己摸索出技巧,用获得的奖品换的。”
“什么样的游戏?”
“套圈游戏,扔球游戏,夹娃娃,下象棋,弹珠游戏,等等。”
“射击游戏呢?”
“对,还有射击游戏,气枪打气球,这个慕武比较擅长。”
“有谁能证明凌晨的时候,你在医院吗?”
“证明?”男孩摇摇头,“我不太清楚,那时我做了一些检查,挂了两瓶点滴,挂点滴期间人比较虚弱,在睡觉。”
“你有什么仇人吗?”警察问。
“仇人,我的?”男孩反问。
“对,你的。”警察看纪灿。
“我没有仇人。”纪灿想了一下,回答道。
“最后一个问题,”警察说,“你认为周慕武最有可能被谁杀害。”
纪灿低头,抬头,眼泪重新涌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