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去穿这个破鞋啊,我是好心,才跟她住一起的。”
“你有没有打过那个女人?”我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有没有,我就想了解杀人犯的母亲,是不是也性格恶劣、孤僻,得罪过你。”
“我跟你说,她只在床上热情。都是欠打的货,一天不打能不说话,也很怕我。”
“你们后来还有生过小孩吗?”我问。
恶人第一次露出谨慎的神情,过后说:“没有,生什么小孩,我可不想跟这破鞋结婚,猪仔就够我折腾了。”
“后来猪仔找过你吗?”我问。
“没有。”
“他曾反抗过吗?”我问。
“从来不反抗。很怕我。”
“你的腿是怎么没的?”恶人双腿从根部以下全截掉,是嫖娼得了性病太晚治疗导致的。
恶人停顿了一段时间,“做石头的时候被石头压到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问这些干吗?”恶人再次露出警惕神情。
“我是记者,想写一篇报道,您作为了解杀人犯的人,这些细节写出来,有利于您的形象。”
“大约是五年前的事了。”
五年前,一飞的母亲去世。说是发高烧,不出意外,是这个老恶人传染给她的性病。这个老恶人也是个杀人犯。
“你现在靠什么过活?”我问。
“就靠政府救济了呀,阿弟,你回去多写写我的现状,帮我多多争取一些救济,我现在行动不方便,每个月的救济金难以维持生活,我现在这断腿一到晚上就痛,太折腾了,我需要买更多的药,你帮我跟政府反映反映吧。”听了恶人的诉苦,我产生一种莫大的快意。
《杀死比尔2》中,女主角将独眼杀手的另一只眼揪出,但并没有杀死她。这种等死神降临的痛苦,比死更恐怖。我离开了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