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好了这两位,杨猛马不停蹄,又奔昆明的老宅而去,先给老爷子请了安,老爷子的脸色却不怎么好,杨猛心里一划算,就知道了,问题八成是在二哥身上。
“老三!你真想把你二哥送进京师那个龙潭虎穴?咱们做的事情,一旦漏了,直接就会把你二哥,送上死路啊!”
阴沉着脸的杨士勤,语气也是相当的严厉,不管老三目的何在?将亲兄弟至于险地,就是不对!
“老爷子,您别上火!这事儿是我说的不错,但我有法子保证二哥的安全。”
“哼!话别说的太满!你有法子,你有什么法子?京师是大清的腹心之地,藏龙卧虎能人无数,莫要小看了天下的英雄!
大清乱而不败,岂能没有些死忠之人?旗人虽然大部分是猪狗之类,但也不乏英才,你才多大?与大清两百年的传承相比,你就是这个!”
自家老三,这几年做事儿太顺利,目中无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杨士勤伸出了小指就要点醒自家的老三。
“没办法啊!老爷子。二哥什么性子您不是不知道。如若将他留在云南。再过几年我们兄弟势必反目成仇!
到时候,您和大哥,是帮我呢?还是要帮我二哥?
以咱们现在的实力,圈了二哥轻而易举,可那是我亲亲的二哥啊!把他当做猪狗养着,这事儿我做不出来,您老要是能做的话,二哥进京这事儿。权当没有的事儿!
老话说的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二哥这次进京,如若不死,咱们家的三兄弟,就不会变成两兄弟,二哥的本事不错,您老就不想看着他展翅翱翔?”
二哥杨毅进京,虽说杨猛做了充分的准备,但他也不敢保证杨家事败之后。二哥能安安稳稳的离开京师,在这件事儿上。他做的确实有些亏心,但为了杨家,为了兄弟同心,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唉……你就没有旁的法子了?你这脑瓜子不错,再想想!再想想!不行用些阴招儿、损招儿也成呐!”
京师是个龙潭虎穴、能人无数,眼力好、脑子灵的更是数不胜数,自家的老二虽说是块栋梁,可到了京师,与那边的龙虎一比,自家的老二也只能算是个土豹子。
老三的法子,杨士勤也大概清楚,无非是让老二过去忍辱受气的,那个是自己的亲儿子啊!送到京师任人欺凌,他杨士勤不忍心呐!
“二哥的性子坚韧,那几个瘦马至今没有尺寸之功,要是有别的法子,我能不用吗?”
“好!既然如此,你就当着我的面立个誓言,若你二哥有事儿,那一族的人动的手,你就把他们全数族诛!但凡涉及你二哥生死的人,出身在哪里,你就要屠了哪里!任职在哪里,你也要屠了哪里!”
自家老三是个杀伐果断的,但老二、老三都是心头肉,折损了哪一个也不成,老三性子野,不给他套上笼头,只怕到时候他对自家兄弟也是如此。
“嗯……好!儿子应下了!”
这家事儿难分对错,不想赤地千里,杨猛只能小心做事儿了,老爷子的目的他清楚,二哥的安危出了问题,自己做的事对老爷子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去吧!记住!那是你亲二哥!”
说完了这个,杨士勤沉着脸先一步离开了正堂,逼着老三起誓,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送走了老爷子,杨猛就把魏五、徐子渭、岑毓英等人招到了正堂之中,聚起这些人,杨猛本是要筹划进京之事的,老爷子的一番话,可是让他加起了小心。
将老爷子的话,复述给了堂下的众人,杨猛就不再说话了。
“三爷,如果二爷真的出事儿……”
魏五一听杨士勤拿着国家当做儿戏,第一个就出了声。
“我怎么说的怎么做!”
“这……”
魏五暗恨自己出了个馊主意,杨家质子之说,是他提出来的,没想到杨家护犊子,竟然到了如此荒唐的地步。
“不用这那的,这事儿怎么说的怎么做,我二哥要是出了事儿,不是死百八十万就能了结的,大清的半数人口遭难,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力保证我二哥的安全。”
老爷子丢给杨猛一个天大的重担,当初他真想把二哥留在云南,可兄弟相残也不是他想要的,实在不行,就只能拖延云南的步子了。
“三爷,这事儿这么办吧!现在就把二爷送到理藩院,让他跟着奏折一起进京,咱们稍微的拖延一下,等滇铜解京完毕,二爷的事情也该沉了下来,咱们处理川藏的时候,势必要劳烦理藩院,到时候把二哥调出来,就是了!”
就依你说的来,岑毓英你给老爷子拟一份奏折,表一表忠心,用盐津的轮船先把二哥送到上海,让他搭着最快的海船从天津卫进京,再调二百万斤的滇铜到盐津,我要到林则徐那里,把时间拖上一拖。”
老爷子的一句话,打乱了杨猛之前的部署,其实对于二哥的安危,杨猛也很是在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在老爷子那边立了誓言。就要遵守。现在保证二哥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三爷,不妨让人先走一走杜受田的路子,这是四阿哥的师傅,依着圣上的意思,八成是四阿哥接掌大位,咱们走一走他的路子,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这次进京,您也不妨走一走穆彰阿、赛尚阿这些旗人的路子。这批军机还是以穆彰阿为首的,但这两人与林老虎有怨,您不能在他们面前提林老虎的好,以滇铜之事为要挟,想来他们会出力的。”
自己捅的漏子自己补,魏五也是没了办法,只能快速的转动自己的脑筋,为杨老二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