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到了楼下,曾浅浅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看到她这张脸,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这张脸还真精彩……哈哈哈……”
第四十二章 暗潮汹涌
“浅浅,别笑了。”史露雪款款走了过来,理了理曾浅浅斜背在肩上的背包,“赶紧上学去,一会你爸看到你这样,你又要挨训了。好好上课,还有一个月你就可以解脱了,你考上了大学,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想买多少珠宝首饰就买多少,没人管你……”
絮儿别过脸去走到一旁,絮絮叨叨的声音还是钻进了耳朵里,她拒绝听这些,尽管这个画面是她从小梦寐以求的,不过不同的是在梦时曾浅浅被换成了她自己。
“有完没完,妈,你好哆嗦,我走了,要迟早了。”曾浅浅不耐烦地挥着手臂,经过絮儿身边时挥舞的手臂撞到柳絮儿。
她没有防备,踉跄着向后倒去,无奈地苦笑着,膝盖上现在还隐隐疼呢,想不到这么快又要添新伤了。
屁股传来一阵疼痛,右手好象按在了什么柔软适中的东西上,一声低笑缓缓从头顶洒了下来,“可以起来吗?要不要我拉你?”
她侧仰起头,看到了一张温浅含笑的脸,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的手正压在他脚下的拖鞋上,脸颊瞬间一红,连忙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看到了她红肿如核桃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脸上的笑意不由加深了,“你很有趣,不过也能理解,给了你生命的人却狠心伤害了你……”
她双肩猛然一颤,惊愕地望着他,她自认为隐藏得极好,他竟然可以一眼看穿她心底一直在怨恨史露雪,他……简直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他笑得更加温和无辜,却使她控制不住地想象着这张笑容背后究竟暗藏着怎样的真实面孔。
她暗暗吞着口水,本能地后退了一小步,看来自己被他的外面给蒙骗住了,他和郑卓,曾家的这两个兄弟心思一个比一个深沉,简直比恶魔还要令人心生恐惧。
“董事会上我会正式把你介绍给那些元老,以后你和玄铭共同管理曾氏,我就在家安享晚年……”一阵轮椅的声音响起来,曾柏堂正侧头跟推着他的郑卓说着话。
玄铭?是他的名字吧。柳絮儿转过视线看他,那双带笑的眼里划过几分不可捉摸的神色。
“老爷,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史露雪扭着腰肢赶紧跑了过去。
“今天我要召开董事会,所以起早了,你们怎么不出发?”曾柏堂看到她们一愣,停下了和郑卓的交谈。
“我们马上要走了。”史露雪立刻转身去拿沙发上的皮包,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絮儿,“走吧。”
絮儿转过身时,背脊上莫名地蹿过一抹凉意,不用回头她都知道,那个魔鬼正瞪着自己,猝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个陌生电话,难道会是他打的吗?
她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他,幽暗的光影笼罩着他的脸,曾柏堂正在跟他和玄铭交谈着。
第四十三章 争权夺势
“玄铭,今天的董事会由你这个副总裁主持,记住,重中之中就是把卓亚正式介绍给所有董事,然后提出财务总监这个空位,我已经提前跟一些董事说过了,所以投票就是个形式,等过些日子,再升卓亚为总经理,这样曾氏就由你们兄弟二人共同管理,我也就可以退休了。”
“爸,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我都记得牢牢的。卓亚这次能进公司帮我,我求之不得。”玄铭微笑着点头,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那张笑脸背后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阴沉。
看着史露雪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她没跟着进宽敞舒适的后座,而是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径自坐了进去。
轿车安静得驶出曾宅,她眼前不停有两张不同的面孔交错着,一张是曾玄铭柔和浅笑的脸,一张是郑卓神秘莫测的面孔,刚刚他们短短几句话的交谈,她敏感得察觉到在曾玄铭和郑卓间有种暗潮汹涌的敌意。
媒体上经常报导明星史露雪,顺带地也经常提到她嫁入的豪门曾氏集团。在这之前曾氏集团董事长曾有过两次婚姻,第一任妻子听说在时难产死了,留下了一个儿子。第二任妻子在结婚不到六年后突然提出离婚,并带着第二个儿子从此消失了。
当时史露雪在娱乐圈里已经小有名气了,据传闻她是导致曾柏堂第二段婚姻破裂的第三者,不过不管传闻怎样,史露雪最终成了曾柏堂的第三任妻子,结婚后生了一个女儿,这段婚姻一直维持到现在。
这么看来,曾家的三个子女,全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曾老爷子说曾玄铭是副总裁,而现在要让刚回国的二儿子郑卓通过董事会直接坐上财务总监的位置,她虽然不太懂这些企业内部的事,但多少也知道一家大集团的财务总监可是个不错的位置,看来曾老爷子的安排似乎威胁到了曾玄铭在曾氏的地位。
轿车已经渐渐驶上了通往村里的路,她甩了甩头,长久以来这些企业继承人为了财产和地位争权夺势的例子不在少数,再说曾家的内部矛盾根本与她无关,所以她没必要费神去注意这些。
不到一个小时,轿车就进了村,一进家门,史露雪跪在外婆遗像前一阵呼天抢地大哭,“妈……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女儿还没来得及看你最后一面……妈……你从小养育我……我还没报达你的养育之恩……妈……你怎么就这么早走了……”
柳絮儿没理她,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到了傍晚终于松了口气,头七总算是完成了,外婆在天有灵,看到去世前没有看到的女儿,恐怕也会感到安慰许多吧。
第四十四章 像一个人
晚上十点多,忙了一天累得腰酸背痛,她边扭着脖子边走进了房间,拉亮了手旁的灯。床上空空的,初蕊好象还没来,这些天初蕊担心她悲伤过度,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