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天都才刚亮,袭香宫就火急火燎的去请太医了,说是庄美人一直在吐血。太医看过后说她是吃下了一种慢性毒药,那种毒吃下后五个时辰发作,算了算,正好是昨夜用晚膳的时候。毒药瓶子都已经搜罗出来了,青鸾都也交代清楚了,你还敢狡辩说没有?”
“来人,给本宫打!”
关键时候,赵君珩到了。
“贤妃,你也太放肆了!”他不急不缓的进来,扫视过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孟娴湘身上。
而孟娴湘见了他,越发绷不住,委屈化作大颗大颗的泪水,越流越急。
她抬头看救星一般的看他,哽咽着冲他摇头:“皇上,我没有,我没有下毒。”
赵君珩的脸色依旧难以揣测,只觉他眼神复杂。
“皇上。”贤妃靠近赵君珩,面对他时,语气变得极为柔软,“皇上您可千万别被孟美人给骗了,她惯会装这副可怜样子的,平日里装的人畜无害,谁曾想转过身来竟能干出那样恶毒的事,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吗?”赵君珩没看贤妃,自始至终都注视着孟娴湘。
“孟美人是不是在装,朕暂时还没看出来。可贤妃你,的确是装的很好的。”
贤妃脸发白,不解地问:“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呀,臣妾什么时候装了?”
“你平时装的很是恭顺贤良,朕也一直以为你就是如此。方才朕在外面听了许久,听你丝毫不知谦卑竟试图要做皇后的主,若不是皇后凤袍加身,只瞧你那气势,朕还以为贤妃你才是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
“臣妾……”贤妃跪了下去,脸色发慌,这宫里怕也只有赵君珩能够压得住她。
“臣妾是有些逾矩了,臣妾知错,可臣妾也是因为太着急了这才……臣妾不是有意的,后宫里的事当然还是皇后娘娘做主的,臣妾再不敢多言了。”
她认错倒是认得挺快。
赵君珩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收回眼神。
“孟美人,此事你有何要辩解的?”他的声音,冷硬的很。
孟娴湘泪眼朦胧望着他,揪住他龙袍一角问:“皇上你说过的,不论什么事情,只要我没做错,你都会替我做主,皇上金口玉言说的话,还算话吗?”
赵君珩居高临下低头看她,原本打算公事公办的态度,终究还是软化在了她哀求的眼神里。
“算,自然算。”他点头,声色柔和许多。
孟娴湘抽了抽鼻子,松开他的衣角,扭头看向跪在对面的青鸾问:“你既说,我派人给你送过药,那你说我派去的人是谁,眼下我这宫里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跪在这里了,你只管指认便可,叫他出来与我对峙。”
赵君珩也发话,让一众宫女太监都把头抬起来方便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