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望觉得脸颊都要烧起来。
贺云祁却开了口:“去洗澡吧。”
祝望一愣:“可以……可以洗澡吗?”
她来之前,是被千叮万嘱的,什么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说了不止一遍,其中包括事后尽量不要洗澡,最好能再勾着贺云祁多来几次。
但现在,贺云祁显然没有再来一次的意思。
是觉得她的表现太过生涩,不够尽兴么……
贺云祁在说完那一句后就没有再开口,祝望咬住下唇,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洗澡,毕竟这一身粘腻,也实在是难受。
手机突然震动几声,祝望如蒙大赦,急忙去拿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脊背重重一颤。
她咬牙摁了挂断,但在几秒钟的沉寂后,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祝望还要继续挂,耳边响起贺云祁波澜不惊的声音。
“怎么不接。”
祝望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不为别的,她了解周槐宴的性子,一个不接就能一直打,打到她接为止。
就算是关机,恐怕这人也会跑到她宿舍楼下,精力旺盛的等她露面。
“喂?祝小望!”
隔着电流都能听出周槐宴的兴高采烈,“你去哪了?你室友说你请了一个下午的假都没回学校,我给你订了蛋糕,还有惊喜哦,快快快,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接你!”
祝望抓紧手机,指节有些泛白:“我走不开。”
“是不是又去打工了?”
周槐宴哼了一声,“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兼职的那个奶茶店老板就是个黑心周扒皮,你今天生日都不给你放假,还要让你加班是不是?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就算是绑,也得把你绑走!”
“别——”
祝望刚说出一个字,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担心周槐宴真的找去奶茶店,撑着身子要起床,却冷不防一阵酸软,在摔下去之前,被贺云祁握住了手腕。
贺云祁垂眼看她:“男朋友?”
祝望也不知如何回答,过了几秒才干巴巴的说:“我会和他分手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在医院做了检查报告后,医生说这几天是她的排卵期,最易受孕,中午刚刚下课,她就被祝家人马不停蹄的从学校接了回来,直到现在。
贺云祁看着祝望费力的从床上蹭下来穿衣服,淡淡开口:“要我送你过去吗?”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贺云祁的一处私人庄园,地处偏僻,很难打车。
祝望报了地址,抱着包坐在副驾驶。
她那只包是很普通的双肩包,高中生用的那种,非常学生气,应当是已经用了很久,肩带的地方已经被磨出了毛边,拉链上挂着一只长耳朵的兔子。
贺云祁沉默的开车,车厢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祝望不知道祝家人是怎么同贺云祁说的,但他既然同意了,想必,也是很想要这个孩子,来救姐姐一命的。
这个人,对祝笙欢,倒还真是一片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