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是因为项弩的射速太慢了,正常的一个弓手连发
七箭之后,弩手才有机会发出第二箭,这是弩器最致命的弱点,何况弩箭没办法伤到障碍物后面的士兵,在灵活性上远远不能和强弓相比。
只看到对方摆出的阵势,任帅知道,林厚省是想和自己拼命了,他马上下达了命令,等到战斗爆发的时候,山顶上的士兵就会点起狼烟,给远处的杜兵发信号。
一队队士兵猫着腰从战壕中钻了出去,隐蔽在外边的战壕中,对方摆出这种架势是吓不倒谁的,要知道,己方的实力已经隐隐超过了对方,而且还是以逸待劳,占足了上风。
营塞内数百个士兵轻声喊了号子,把一个巨大的、上面绑着密密麻麻的绳子、犹如渔网样的重物吊了起来,下面是一辆狭长的杠杆式投石车,这种投石车同样是钱不离窃取了历史知识建造出来的,杠杆式投石车的威力比正规投石车的威力要大,投掷距离也远,只不过每发一弹不但耗费时间,还耗费大量的人力,所以钱不离只建造了一辆。
林厚省虽然摆出了进攻的架势,但‘第一枪’却是任帅这边抢先打响地。这是一种不可容忍地挑衅!
随着任帅的将令。第一团的士兵挥剑砍断了由十数根麻绳缠绕在一起、粗如小儿手臂的巨索,无法称量的重物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杠杆上,发出了巨响,杠杆另一端的石弹被弹了出去,发出嗡嗡的破空声,直向着一个方队扑去。
杠杆式投石车曾经试射过两次,任帅对石弹的落点心中有数。谁知那石弹竟然奇准无比地正好击中了方阵中的箭塔,木制的箭楼哪堪承受巨石的轰击,只一下,箭塔就被轰塌了大半,箭塔中的弩手怪叫着抱住木栏,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从十米多高的地方掉下去。后果可想而知,就算死不了也要摔出个瘫痪,下半辈子就得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混日子了,也许连混日子的机会都没有。
石弹穿过箭塔。重重的砸在方阵中,当即就砸死了五、六个士兵,接着又就地滚了几滚,又滚到了一片。整个方阵的士兵马上乱了起来。
林厚省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喝道:“擂鼓!擂鼓!!”投石车地威力虽然大,但射程是固定的,只要冲了上去,对方的投石车就变成了无用的摆设。
营塞中地李霄云怔了怔,突然急声说道:“将军,他们箭塔中的士兵好像不是弓箭手!”
姬周国的弓箭手头盔上都插着显目的红樱,这是为了提醒混战中的士兵。注意保护插着红樱头盔的人,不要让他们露在外围。而刺枪手的头盔上是一支小刺,代表着枪头,而剑盾士兵头上则插着小铁球,代表着坚固。这样士兵们杀晕了头时,只要扫上一眼,就会知道己军的阵型,也知道自己应该去什么位置。而弩手则是很特别地兵种,他们的人数相比起其他兵种是很少的,没有大量建制也就是没有单独的铠甲,所以他们大都是穿着侍卫样的铠甲,只是胸前没有徽章 而已。
李霄云一眼看过去,却没有看到耀眼的红樱,而对方士兵手中拿的也不像是长弓,虽然距离远,但李霄云能看到对方手中拿的是一团黑糊糊的物事,所以李霄云才会怀疑对方箭塔中的士兵不是弓箭手。
“不是弓箭手是什么?”任帅没有注意那箭塔,他注意的是对方的距离:“莫非是……说到这里,任帅不由的一顿,和李霄云交换了一下眼色,大叫道:“来人,把水送上来,快!快!!”
下面的士兵们当时就忙碌起来,一桶桶顺着箭楼的背侧提了上去,李霄云轻声道:“大人,这里有些危险了!”
任帅沉吟一下:“我们去哨栏!”任帅倒不是害怕危险,善于保护自己才是为将者的第一要务!小的战役那是不用说的,如果是大混战,主将阵亡必然会导致全军大乱,冲杀在最前面,除了能给全军带来极大的勇气之外,他真正的杀伤力并不会比半伍的士兵强到哪里,躲在安全的地方冷静的指挥全军才是主将应该做的。再说任帅因为以前的脾气被钱不离骂过很多次,也警告过很多次,他再倔犟也得扳扳自己的脾气了。
李霄云低声向身边的将官嘱咐几句,然后和任帅一起坐着绳车,滑到了中间的哨栏下,爬上了哨栏。对方在箭塔中安置了弩手,他到底想做什么对任帅和李霄云这等经验丰富的将领来说,是一个无需费心思考就能得出的答案。而哨栏这里居高临下,防护得也好,距离远、不用担心对方的弩箭会射过来,正是指挥全局的好地方。
“投石车准备!”任帅举起了手:“放!!”
三十辆投石车一起放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铁球,一时间无数的铁球如万鸟投林般拔地而起,发出沉闷的呼啸声向半空飞去。
在宜州军士兵眼中,他们只看到一片硕大而恐怖的乌云,黑压压的扑向他们头顶,以急快的速度扑将下来。宜州军士兵已经在前一天尝试过这种东西了,他们连忙组成了盾墙,士兵们纷纷躲进盾墙中,等待着血的洗礼。
铁球劈头盖脑的砸到了盾牌上,势能是可以叠加的。一个半拳大小地铁球没有事。十数个铁球问题就大了,一架投石车地投掷当量是三十个铁球,近千个铁球砸下来的威力可想而知。再说宜州军有半数以上是新招募的士兵,配合总是不够默契,盾墙上的破绽比比皆是。
有数处盾墙一下子就被砸塌了,里面溅起了一片又一片的血雾,就象暴雨中地面被激起的烟尘一样,惨叫声、哭喊声、咒骂声响成了一片。有的士兵被吓傻了,竟然跑出了盾墙,随后又被一只迟到的铁球击倒在地。
“擂鼓进攻!”林厚省大喝起来,只要再往前冲上一百米,他相信主动权就会掌握在自己手中。
双方地距离越来越近了,第三波攻击由林厚省的宜州军抢先发动,箭塔处出现了数十道人影。虽然任帅这方面的士兵还躲在挡板后,没有露面,但一支又一支带着火光的弩箭从箭塔上射了出来,激射到任帅的箭楼上。其中有半数的箭矢因为破空太急,箭矢射到箭楼上之后油布上的火团已经泯灭了,但还有半数地火苗燃烧起来,对付箭塔箭楼之类的木制设施。用火攻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可惜弩不是林厚省的专利,钱不离支持‘设计’地山弩虽然做工简陋,但胜在极易制作,对方的弩箭刚刚射完,第一团的士兵们端着几十架山弩站了起来,箭矢集中射向了对方的三座箭塔。
火攻同样不是林厚省地专利,箭塔上的弩手弯腰添装箭矢的时候,箭塔已经开始燃起了火焰。紧接着,箭塔上的弩手回射了一轮火箭,而第一团的士兵以牙还牙,又顶了回去。山弩的射程确实不如项弩,不过他们要求的只是让箭矢射中挡板,箭头射不穿铠甲但怎么也要比木头硬吧?
“抬臂,射!!”随着任帅的命令,营地内响起了尖锐地哨声,成半圆型的箭楼防御线上,出现了无数的弓箭手,拉开长弓,近千支箭矢整齐的射向空中,向着下面的宜州军覆盖下去。
宜州军正在加快速度冲锋,队形已经拉开了,在箭雨的覆盖下,当场就被拦腰斩去了一截,有的士兵竟然忘了不和箭楼中弓箭手对射的不成文的规则,徒劳的张开弓,他的箭瞄准了对手没错,但箭矢最终只能插到地里,距离太远,他的箭根本就没有威力。抛射?什么样的抛射能对箭楼中的士兵起作用?箭楼上的顶盖可不是摆设。
宜州军的箭塔已经没有还击的力量了,上面的弩手都在怪叫着和火焰玩抓迷藏,林厚省绝没想到福州军也有弩,箭塔上面什么都没有,弩手们只能脱下自己的衣服去扑火,有的干脆用手去拍、用脚去踢,可惜对方的第三轮火箭又袭了过来,箭塔上上下下都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