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使转头就被冬荣拖了出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板子打到皮肉上发出的闷响,想必那女使是被堵住了嘴,所以才没听到惨叫声。
盛纮一脸疲惫,这段日子里盛家出了太多的事了!就不能让他消停会儿吗?
王若弗看见盛纮满脸的阴鸷,不禁缩了缩脖子,转头看向还在地上哀嚎的房妈妈,嫌恶地神情一闪而过。
盛长柏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更为祖母感到悲哀,这偌大的盛家竟无一人记得祖母的付出,连为祖母申冤的人也没有,而他这个孙儿也是无能啊!盛长柏没有顾及众人的眼神,摇摇晃晃失魂落魄地径直离开了寿安堂。
王若弗本想拉住盛长柏的,但是看到盛纮难看的脸色,终究还是没有动,老老实实地靠着刘嬷嬷站在原地。
盛纮对于这个刚正廉洁的儿子现在很是不满,真是读书读傻了!
年世兰站在一旁看着盛纮与王若弗变来变去的神色,翻了个白眼。
年世兰主动说道:“爹爹,既然事情真相已经明了,那墨儿就不在这打扰祖母养伤了。”
盛纮看了眼他这个女儿,近来墨兰真的变了许多,要不是她跟以前一样的外貌,盛纮都要以为他这个女儿被人掉了包了!
年世兰见盛纮正瞪着一双眼睛打量着她,年世兰也不躲避,直接直视于盛纮的目光。
盛纮对视上墨兰漆黑的眸子,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发寒,移开了视线,将拳头放到嘴边虚咳了一声说道:“恩,墨儿你就回去吧!”
年世兰听后瞥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房妈妈,对其露出一抹冷笑,然后转身离去。
王若弗脸色也有些不好,想要离开但是话刚说出口,就被盛纮怼了回来:“你是大娘子还是我是大娘子啊!这后院的事难不成还要我一个男子来处理?你要是管不好这后院那就让霜儿来管!”
盛纮这当然说的是气话,现在可不是在宥阳老家的时候了,这里可是天子脚下汴京城,自然不可能再让一个妾室管家,不然这要是传出去可是宠妾灭妻的罪名了!
盛纮不过是怒王若弗这个大娘子连个后院都管不明白,平白无故惹出这么多的事端来!
王若弗此刻是敢怒不敢言,眼瞧着盛纮一脸怒容,她只能撅得两下忍下心中的憋屈,说道:“那主君先回去歇息吧!主君下了朝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真是委屈了主君!”
盛纮听着王若弗阴阳怪气般的话,气得挥起袖子指着王若弗:“你。。。。。。你。。。。。。。”然后终究没有说出来什么,直接甩袖离去。
王若弗更是气得歪着嘴巴,瞪着她那一双大眼睛盯着盛纮离去的背影,委屈极了。
刘嬷嬷见状赶紧对着王若弗咬耳朵小声说道:“大娘子别恼,现在主要的是处理房妈妈,主君刚才的意思可不就是后院的事以后都是大娘子你做主了吗?现在老太太还躺在床上,想来即使醒了,老太太这副样子也不能出现在人前了!”
王若弗听完刘嬷嬷的话后,原本委屈地歪撇着的嘴也恢复了正常,是了!这盛府内宅从今往后就她王若弗的天下了。
王若弗这般想着又看了眼床上毁了容还昏迷着的老太太,然后又瞧了眼地上满脸是血的房妈妈,眼里露出一抹嫌恶,然后冷冷地吩咐道:“房氏你害得老太太摔倒,然后转头还想推卸自身的过错,欺瞒主君与长柏。。。。。”
刘嬷嬷眼看王若弗是越说越气,竟然是想将房妈妈直接弄死的架势,刘嬷嬷赶紧对着王若弗使了使眼色,摇了摇头。
刘嬷嬷心里如明镜,这房妈妈在怎么说也是老太太的人,大娘子可不能直接弄死了她啊!况且看房妈妈这伤势,想要她死可有的是办法呢!万不可脏了大娘子的手!
好在王若弗向来最听刘嬷嬷的话,即使再不情愿还是一改话风,也不废话了直接命令道:“将房氏这个刁奴拖出去,别在老太太这碍眼,妨碍了老太太将养!”
在王若弗一声令下后,很快婆子们就将满脸是血的房妈妈拖了下去。
王若弗也不想在寿安堂这个晦气的地方待着了,嫌恶地瞥了眼床上的老太太,清了清嗓子对寿安堂的奴婢们说道:“你们照看好老太太,听从刚才大夫的吩咐,等老太太醒了,在来通知我与主君!”
王若弗说完就领着刘嬷嬷和葳蕤轩的人离开了这,她是半点也不想装了,这老太太又不是她母亲,她在这耗着算怎么个事儿?
王若弗正往回走呢,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停了下来对刘嬷嬷说道:“一会儿你吩咐人将寿安堂围起来,可不能让寿安堂那群奴婢到外面瞎说话!”
刘嬷嬷心头一跳,赶紧应道:“是,大娘子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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