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長老沉聲道:“兩位師兄,我宗好不容易選得一個優秀弟子,這還剛才宣布下來,結果就被人給打死了,此事如何處理?”
赤陽和赤炎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武弒,眼中光芒更厲,盛怒之下,頭頂的紅頭發像是兩團火焰在燃燒似的。
全場寂靜若嬋。
所有人都栗然起來,嚇得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白依依和青鸞咬著嘴唇,眼中帶懼,表情緊張。
高手動怒了,那為了尊嚴打死南宮雄的小和尚,接下來,他也要為了尊嚴而死去了。
然而,充滿了死亡的寂靜中,武弒卻撇了撇嘴,喃喃自語起來:“一條破金靈根,那么垃圾,還想讓小僧自慚形穢,真是可笑。
哎,為什么每一個人都只在意小僧的法號,而不在意小僧的名字呢,小僧名叫‘法海’,法力如海,無邊無際的啊!”
什么都沒看見一樣,又露出了他那天真爛漫的笑容:“沒人上呀,那我去點燈咯。”
摸了摸小光頭,朝著祭靈臺上走去。
正要動手的赤陽和赤炎,忽然,眼睛又瞇了一下,似有所思,相似對望了一眼。
武弒自言自語的一番話,把兩人給點撥了一下,兩人心里都思想起來:這小和尚能把南宮雄打死,可見他比南宮雄更強更優秀,中淵宗舉辦考核的意義,是為了招攬有實力有潛力人才,是為了壯大山門,如果為了一個弱的南宮雄去責罪強的小和尚,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似乎太不劃算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比誰拳頭更硬,在考核比賽中被打死,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再說了,南宮雄被殺,那是他四大家族南宮家的仇,中淵宗犯不著再損失一個人才,來替他出這個頭……兩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相視一看之后,又一了點頭,聽武弒口氣那么狂,倒想要看看這小和尚靈力如何,要是真是個人才,損失了一個南宮雄,那也就算不得什么了;要是不是個人才,再殺也不遲。
想到這里,赤陽和赤炎怒意漸漸平復,又默不作聲飛坐回了祭靈臺下,凝固在空間里的讓人心寒骨毛的強大殺意,也消散不見。
至始至終,兩人并沒有懷疑過眼前的小和尚和裝逼犯組織會有什么關聯,剛剛發生的一切,確實是南宮雄太賤太討打,像他那樣去猥褻一個男人,只要是有點傲骨的,都會想要打死他。
一見赤陽和赤炎的舉動,主持長老也明白了,重振精神:“天靈池考核繼續。”
這一下,那些等著武弒被處罰的修者一個個大跌眼鏡。
不會吧!殺了南宮雄都沒事,這小和尚不會也是中淵宗哪個高人的親戚,關系比南宮雄還硬吧?
白依依和青鸞輕輕摸了摸胸腹,也都暗松了一口氣,連忙又向祭靈臺望去。
這時,武弒已經一步一步走上了祭靈臺。
氣氛一解,眾人緊繃的心又為之一松,見武弒上祭靈臺了,臺下四方眾修者們也紛紛重整心情,紛紛揚起脖子望向臺上。
“徒手打死南宮雄,這小和尚實力不凡,想必靈力也不差。”
“嗯,至少不會比南宮雄差。”
“那可說不定……”“是哦,也許就是個物理攻擊型的斗者。”
武弒走到了祭靈臺頂,站在那‘卍’封印前,又停住了,摸了摸小光頭,皺起眉頭,露出躊躇不定的表情。
“小和尚,上啊。”
“臥槽大師,你在磨蹭什么?”
“哈哈,你不會不行吧?”
“可褲子都脫了,不會關鍵時刻不想尿了吧?”
頓時,臺下眾修者又紛紛鬧了起來,雖然內心里佩服武弒打死了南宮雄,但這種考核比賽的場面,都以對手出糗為樂,還是忍不住又連笑帶諷起來。
臺下的赤陽和赤炎也是眼睛一瞇,這小和尚難道自知點不亮燈?
眾人催促之下,武弒還是沒有前步,而是澀澀一笑,望向了臺下遠處的白依依和青鸞。
兩個女子表情一愕,看她們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