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茉莉不打算承认,秀兰也没有再问下去。
只是轻声的提点道:“大人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都看中的人物,未来大人即便不迎娶公主过门,好歹也是贵族千金。”
“那不是任凭你我能比得上的!”
“即便我也喜欢大人,却也只是向大人表露心声,从未像你一样,想过爬上大人的床榻!”
“以后你想如何?是成为大人的暖房,还是妾室?”
茉莉一下子就被秀兰给说懵了。
因为秀兰几乎是没有在要求茉莉承认,就已然默认了事实。
茉莉张了张嘴,终究是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
到底是叹息了一声:“我……”
“你觉得,皇家公主或是贵族女子,再或者是重臣之女,哪个能够容忍得了自己所嫁的丈夫在自己之前有暖房或是妾室呢?”
“大人给不了你任何位分,即便你使劲浑身解数,爬上了大人的床,你也依旧和我一样,只是大人身边的贴身侍女!身份或是地位,也绝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秀兰说着便不禁冷笑了一声:“大人不是答应过咱们吗,只要咱们有相中的人,随时放咱们出去嫁人!”
“你怎么还是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将你拴在大人跟前呢?”
茉莉垂下了眼帘:“嫁人?”
“姐姐想嫁人吗?”随后又抬起头,看着秀兰反问道。
本来趾高气昂的秀兰,却被问的一愣。
“姐姐不也说了吗,你也喜欢大人!其实正因为我与姐姐出身不同,所以我可以毫不顾忌地爬上大人的床,可姐姐不能!”
“即便姐姐和我一样是奴婢,可姐姐终究是良家子出身,而我不一样,我是那春风楼的头牌歌姬,即便我卖艺不卖身,却也长期浸染在那种环境之下,所以我不在乎!”
“我也从来都不想嫁人。”
茉莉说着,嘴角的笑意也逐渐加大:“姐姐怕不是忘了吧?”
“妹妹这唱曲的身份,哪个良善清白人家愿意迎娶呢?即便是看在大人的面子上,娶了妹妹去,也依旧会介怀妹妹的身份,不会对妹妹好的!”
“如此,妹妹倒是不如留在大人身边,至少大人真心善良,真诚正直,绝对不会瞧不起妹妹!”
秀兰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正是茉莉给自己找好的后路。
“你……”
“姐姐别气,别恼。”茉莉抬头看向秀兰:“你千万别学妹妹,毕竟姐姐若是想要嫁好人家,算不得什么难事!”
秀兰瞬间被茉莉怼的哑口无言,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会儿茉莉已经打了水:“今日便由妹妹去伺候大人吧,姐姐好生休息!”
说完这话,茉莉便转身离开,而秀兰却是愣在原地。
虽说知道周英没有休息一会儿,可该上朝的时辰总不能不去。
所以茉莉在周英的唇边落下,轻轻一吻。
柔软和湿气使得周英睁开了眼睛。
茉莉笑着:“大人快些起床吧,等会儿就要去宫里了,可千万不要迟到了!”
周英脑子轰的一声,便赶紧睁开眼睛,任由茉莉伺候着洗漱。
直到坐上前往皇宫的马车,整个人还都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