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翎不禁发呆,由衷感叹,“原来郡主和沈大人的感情已经这样好了,难怪她……”
陆铭山拉着她的手一紧,握痛了她。在对方抱歉的眼神和安抚的怀抱中,岳翎眨一眨眼睫上的泪珠,柔声笑道,“铭哥,你别多想,我一定会帮你和郡主重归于好的。”
“翎妹妹……多谢你。我曾经那样对你,你还愿意……”
“铭哥,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一生最大的期望,就是铭哥你幸福开心啊。只有你开怀了,我才一切值得。”岳翎细声细语,扮演着善解人意的小白花形象。
但她心中却想:如果你开怀了,你的开怀却和我无关,我凭什么要成全你?做梦!我活得不开心,陆铭山你要陪着我一起。谁让你是我的爱人,谁让你也爱我,并对不起我呢?
此时,沈宴正把刘泠拉到一处房舍,关了门,他冷声问她,“你又作什么?我有招你吗?”
“你没招我,”刘泠淡淡道,“我自个儿闲得无聊,找事儿给你。”
“……”沈宴听懂她那不加掩饰的反话,直接紧锁眉关,很是不耐烦,“你有什么话直说,少跟我打哑谜。我没空跟你瞎扯。”
沈宴像黑暗中的一把剑,他的情绪便是剑锋。当他直指你时,那就是杀气逼人,使你瞬间胆寒。现在,这把剑,对着的方向就是刘泠。
他手撑在她头侧,好像她一个回答不好,就要动手一样。沈宴看着就很危险,谁知道他会不会发起火来,会不会揍女人呢?
刘泠并不怕他,他的冷气能把一个成年人吓得双腿战栗,却不能让他的小情人抬一抬眼皮子。刘泠自始至终是那副随便你的模样,被他按着摔在门上,挽好的发髻有些松散,碎发贴着雪颊,她呵呵笑,“现在这么直接干脆,昨晚怎么不见你长刀直入?”
好半天,她听到头顶一声低笑。
不忿抬眸,额发被沈宴压了压。
她听到沈宴平而冷的话,“我昨晚长刀直入,有你今天这么直接干脆的功夫?”
“……”刘泠被他的话噎住。她用眼尾余光冷瞥沈宴,对上沈宴那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冷静骂,“闷骚。”
“哦,只许你调=戏我,不许我回击?”沈宴淡声。
“我的意思是,你总是嘴上说说有什么用,拿点儿实际行动啊。”
沈宴深深看着她,看着这个勇敢而无畏的少女。他面色不动,心里有些发冷。他明白刘泠的意思,她想跟他来场忘乎所有不管不顾的疯狂爱情,摧毁致命她不管,她只想着痛快一场。
她现在想跟他睡。
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娶她。
或者说,他不娶她,她反而会觉得轻松——她讨厌跟人牵扯不清。
沈宴想:他喜欢的姑娘,骨子里到底腐烂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啊。她如此腐烂,到底值不值得他做个圣父,带她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