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镇北将军秦岳的安葬,还有时间的流逝。
除了秦家的人仍然还沉浸在一些余痛之中以外,其余的朝政等各个方面都已经恢复如常。
这天清晨。
朝堂之上,正在举行朝会。
其中夏皇高高的坐在御榻上面,曹常侍随侍左右。
下面一众文武百官们,按照官阶的大小,分别跽坐在左右两边。
“众位卿家,不知道你们今天有何事要奏?”
夏皇开口询问道,目光从右边首位的秦厉甫身上扫过,心情不免有些复杂。
自从镇北将军秦岳安葬后,秦厉甫心中悲痛,最近这几天一直告假在家。
直到今天,秦厉甫是事后第一次过来参加朝会。
在秦厉甫告假的这几天当中,他已经按照自己之前与秦厉甫的约定,安排他的心腹亲信五官中郎将萧裕,顶替陈渊担任光禄勋卿的职位。
从秦厉甫的手里拿到了光禄勋的兵权。
作为交换,他理应履行承诺,挑选良辰吉日下旨把清宁公主赐婚给秦铭。
不过,考虑到镇北将军秦岳战死沙场,而且光禄勋的兵权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
秦厉甫手中的兵权遭到了极大的削弱,影响力和利用价值比之前减少了将近一半。
再加上秦厉甫的年事已高,不知道还能支撑秦家多久。
这未必有能力帮他对抗太后和外戚士族一系。
他现在已经后悔了,不想把清宁公主赐婚给秦铭。
但是君无戏言,他事先已经答应了秦厉甫的请求,而且还顺利的拿到了光禄勋的兵权,他也不好过河拆桥,出尔反尔。
这点他很犹豫,也很为难。
于是他只能尽量先拖着赐婚的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秦厉甫。
“陛下对赐婚的事情可能是有些后悔了……”
察觉到夏皇异样的眼神,秦厉甫心里一沉。
古代的守孝制度很讲究,通常子女需要为父母守孝三年,不宜行婚假庆典之事。
但是在守孝百日之内,子女可以进行婚配。
本来他是希望夏皇拿到光禄勋的兵权后,可以尽快下旨把清宁公主赐婚给秦铭,顺便替他们秦家冲冲喜,等秦铭以后过了守孝期再成婚即可。
但是现在,夏皇对于赐婚的事情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他身为位高权重的太尉,又岂能不明白夏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