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啊姐姐!”
“ballballyou!”
程午抬起手臂拭掉鼻尖的热汗,答应道,“好。”
她放了水,周意立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直到天上彩霞被灰色占夺,“球赛”结束。
学生离开,专门对程午说:“姐姐,下次再一起打球啊。”
程午不懂说客套话,她便笑了笑,没有回答。
洗手的时候,周意立将衣袖撸到肩头,黑色狮头威风凛凛,被他放在水下。
程午不由自主盯着他看。
其实周意立今天穿的t恤宽松,热汗浸湿后贴着肌肤,把结实流畅的形体彰显出来。
他的身材很好,肌肉块头虽大,却是一种刚刚好的状态,少一分便会觉得弱,多一分又会感到腻,非常有力量感。
周意立捧水拍脸,忽然瞥了过来,“看什么?”
程午抹掉他溅过来的水珠,“你身材很好。”
周意立:“……”
论说话直接,她是他这辈子见过唯一的女人。
他露出略有深意的微笑,“谢谢夸奖。”
段老师从公厕出来,然后回宿舍换衣服,他随他们一起上山。
周意立未将衣袖放下,坐在驾驶室里抽烟,抽了两口才想起问她,“你抽不抽?”
程午摇摇头。
周意立笑了,是一种很满意的笑容,“我以为你抽烟。”
程午说:“抽烟有害健康。”
他将烟雾吐出窗外,隔了半分钟,扭头说:“程午,你很特别。”
程午与他对视,“怎么特别?”
运动充足,使得她白豆腐一般的皮肤染上酡色,分外迷人。而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依旧澄澈,干净而无辜,盈着最后一点暮光。
周意立说:“刚开始我认为你是非常厉害的人物,现在我肯定,你比小孩更加小孩。”
喜欢或不喜欢,愿意或不愿意,想要或不想要,有自己的一套标准规则。
不假意虚伪,不阳奉阴违。
很纯粹,很天真。
程午不知他所想,再问,“是好话吗?”
周意立眯着眼睛,“当然。”
程午:“谢谢。”
周意立失笑。
既然说到了“小孩”,他问,“你多大了?”
“二十七。”
“我三十。”
很明显,她对他的年龄不感兴趣,只是淡淡“哦”了声。
周意立没有再找话说,他一支烟抽完,段老师来了,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