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又笑:“是吗?那也敢情好哦,改天我得给我干孙子准备一份大礼去。”
大家又是哈哈的笑,段玉珉坐在一边,本来他是挺平静地在吃饭喝酒的,这时候他却说了话:“干的怎么都是干的,不能当亲的养。想要亲的,那得自己努力,不能瞄着别人碗里的肉瞎寻思。”
周子驰听了这话脸色当即变了,我也是心里一沉。我看段玉珉,他没看我,正在那冷冷的自己吸烟,本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他吸烟了,突然又看见他吸烟,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直忙到两点钟宴席才散,我去送了几位亲友出门,周子驰也和母亲出来了,我赶忙和周夫人道别,和她客套了几句,周子驰待母亲上车才和我说道:“对不起。”
我也累的不行,说道:“你说什么对不起啊。”
他看旁边没旁人,说道:“我看出段玉珉不太高兴,是不是……”
我立即打断他:“你别多想,他只是今天有点心不静。”
“我是怕他会误会你。”
“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会怕什么?”我平静地说道:“谢谢你今天来参加勤勤的百日宴,我不多送了,再见。”我转身回去,他又叫我:“韶韶?”
我没回头,也没和他再说什么。
回到正屋,大部分亲友都走了,段夫人和段启智觉得累,已经上楼休息了,客房里倒是有几个我不认识的贵妇正在那打牌,由何琳陪着她们,门也没关严。我本来是不想过去的,但是想起自己的手机好象扔在客房里,便过去拿,刚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二太太。”那个女人竟然这样叫何琳,“听说小少爷是八个月就出生的吧?”
何琳不咸不淡地说道:“是啊,据说是早产,八个月呢。”旁边马上就有人接茬:“呦,八个月的孩子啊,那可真凶险,不是都说,七活八不活,八个月的孩子很少有存活的吗?”
何琳象是笑了笑,说道:“现在医学先进,八个月的孩子活下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就是人家这小少爷?晴虎眼,出生的时候据说一点不比正常生的孩子差,论个头论大小都不小呢。”
“是吗?”打牌的声音中夹杂出了一个女人的尖酸声:“那真的是早产吗?会不会就是足月啊?”
“这可难说。”何琳笑道:“谁知道呢!反正是怀着孕嫁过来的,谁知道之前怀了多久。”
我一下呆住了,这些女人竟然在背后这样议论我?
这就是豪门里的女人?这就是有素质的名门闺秀?
我气得浑身发抖,而就在这时候,又冷不丁听另一个女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谁知道怀了多久,又是谁的种啊?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谁知道之前都跟谁搞过啊?瞧周子驰那个心疼孩子的劲儿,那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啊?你瞧那个孩子,什么都好,可就是有一样怪,就是长得啊,一点都不象段四少爷,呵呵。”那女人笑:“就连周大少他妈都说了,这个小少爷的头发又少又软,还真跟周子驰小时候一样,我怎么听着,这么象是亲奶奶在和亲孙子在说话呢?”
我想起来了,确实在给勤勤剃头发的时候,周子驰的母亲开了句玩笑:“孩子的头发不太多啊,子驰小的时候头发也不多,稀稀落落的,我都还在发愁,照这样下去,这点头发哪够啊!”段夫人当时不以为然的玩笑了几句,我没怎么当真。现在听那几个女人放肆又尖锐的笑声,我忍不住怒火中烧,咣一脚踹开了门。
何琳正陪着那三个女人在打牌,这一看门踢开了她吓了一跳,那几个女人也都呆了。
几个人都有点尴尬,我走过去朝着那个乱嚼舌根的女人兜手就是一巴掌。
那女人尖叫一声,冷不防的被我打了一掌一下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
何琳张大了嘴,半晌她朝着我喝道:“你凭什么打我的客人?”
我抬起手,照着她的脸也是啪的一个耳光,一掌下去,何琳的头发也给打散了,她当时就吓懵了。
“贱人!”我指着她骂:“带着你的狐朋狗友马上滚出去!”
何琳的几个朋友赶紧拿包往外跑,何琳倒是没走,她定了定神,朝着我轻蔑地说道:“你敢打我?你算什么啊?我告诉你,论辈份,我可是你的长辈,我是你的小妈!”
话音刚落,我抬手朝着她的脸又是重重一记耳光。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何琳,我告诉你,我有亲妈也有婆婆,只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才会把给别人做小三当成一件荣耀的事来炫耀!我今天再警告你一件事,不管你是谁的女人,只要你敢侮辱我,敢侮辱我的孩子,你怎么侮辱我,我就会怎么十倍的奉还给你。”
何琳气急败坏,她咬咬牙想冲我发作,但是看着我,她终于怯了场,也知道今天的事就算闹开了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只听她恨恨地和我说道:“苏春韶,你别得意!我告诉你,这个豪门不是你能呆的,你以为你有段少奶奶这样的头衔你就可以坐的住这个位子?你先别得意,小心你得意的连命都没有了!”
她摔门就走,我眼前晕眩,好半天才慢慢回过神来。
一天的喧闹终于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