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需要和我说?”
几人应声望过去。
只见裴意牵着蔺姜南缓缓从府外走进来。
饶是裴意病体缠身,蔺姜南伤痕遍体,两个人只要从那里走过来,就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贵气和漂亮艶丽。
裴珠和蔺稚的心底不由得涌上几分嫉妒。
裴意走到几人面前,目光率先落在裴珠身上,浅浅一笑:“珠妹来得突然啊,怎么也没事先知会我这个嫡姐,我都没空出时间迎接。”
裴珠的嘴角扯了一个尴尬的笑:“稚儿一直担心阿姊的身体和姜南侄女的伤,非要今日赶回来,我也许久未见阿姊便也随同来了。”
“真要担心,麝山遇险当日怎么没见稚儿小姐出手救我家小姐啊……”桂嬷嬷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若非不是首辅大人路过,我家小姐怕是已经是野狼的盘中餐了,倒是稚儿小姐一同去的,却是完好无损回来了,真是稀奇事儿!”
此话一出,蔺稚紧张地盯着裴意的脸色。
裴意脸色如常,虽然没有开口问罪,但是这般不言不语更是让蔺稚心慌。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是稚儿的错!是稚儿不该带着姜南姊姊去麝山的,稚儿也不知道会遇到野狼,母亲要打要罚稚儿都接受!”
她泪眼朦胧的,鼻尖微红,樱桃小嘴紧抿,好不可怜。
做作!
蔺姜南心下嗤笑。
她装了这么多年都不累的吗……
“稚儿妹妹哭什么?母亲也没有要责怪你呀,如此哭哭啼啼府中下人看到还以为母亲苛待你呢。”
“稚儿不是为自己哭,稚儿是为姜南姊姊难受,姊姊还有两个月及笄就要嫁给亭哥哥了,现在一身伤也不知道何时能好,稚儿担心要是亭哥哥看到姊姊脸上的伤会……”
说到最后一句她戛然而止,低头做出一副做错事的委屈模样。
“稚儿嘴快了,亭哥哥肯定不会嫌弃姊姊的!只是怕即墨大房夫人会介意,若是到时姊姊毁了容貌他们不愿迎娶,反而怪罪国公府,那稚儿的罪过可就大了!”
蔺姜南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既如此,到时候可就要委屈稚儿妹妹委身下嫁,给我国公府光耀门楣了。”
“诶?”蔺稚显然有些意外她会这么说。
毕竟蔺姜南喜欢惨了即墨亭,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
“稚儿哪儿敢代替姊姊,稚儿没有这个福气。”她垂首啜泣,心里怕是乐开了花,
蔺姜南抱胸看着她:“你确实没有这个福气,庶系出身,国公府乐意让你嫁过去,人家即墨将军府也不见得乐意。”
闻言,蔺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抬头诧异地看着蔺姜南,一不小心就撞进她戏谑的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