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官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官儿会继续熬制更好的药给母亲的!”
蔺姜南蹙着眉头,瞥了一眼蔺官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蔺官儿喜滋滋雀跃离开后,蔺姜南没忍住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母亲,他什么时候和您这么亲近了?”
裴意含着温柔的笑意:“这孩子总吃些油腻的,对身体不好,许是为娘前段时间总是给他做一些清淡可口的肉食,这孩子记挂在心了。”
她漫不经心地将药膏收了起来,继续道:“这孩子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没什么心眼儿,也不挑剔娇惯,为娘做的那些菜肯定是没有大鱼大肉好吃的,他也还是吃完了,想来之前在裴珠那里,应该是没得到什么关怀的。”
蔺姜南“哦”了一声:“母亲都能想着他,女儿倒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机会吃您做的可口的饭菜。”
她话语带着醋意。
裴意嗔怪地睖了她一眼。
“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少吃了?今晚为娘给你做你最喜欢的可好啊?”
蔺姜南撇嘴扭头没忍住笑意,傲娇得不得了。
忽地又想到另一件事:“母亲,我觉得奇怪呀,桂嬷嬷派出去的人不是查到蔺官儿是蔺氏远房侄子么,老太君甚至很早之前就偷偷将他接到京城养着了,怎么蔺官儿还能因为母亲给予的一点好就对母亲掏心掏肺的。”
裴意起身微微伸了个懒腰,好似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只道:“这个为娘就不知道了,老太君的性子你也清楚,就算蔺官儿是蔺氏血脉,到底也不是你父亲的种,随便放在京城养着,也没怎么上心,每日蔺官儿都是与一些婢女家丁打交道,少不了因为他痴傻暗地里被人欺负。”
说着,她边倒了杯茶水,轻品了一口。
蔺姜南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乖巧地“哦”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自己房间后,她百思不得其解。
蔺官儿的表现和寻常痴傻儿不太一样,怎么看都不像蔺氏血脉。
之前派出去的人送回来的东西她本就不信。
蔺官儿根本不可能是蔺氏远房。
只是她想不通,裴珠是从哪里买到的蔺官儿……
蔺姜南猛地站起身,让子桑从母亲那里偷偷顺了点药膏。
她找了个理由拿着令牌就跑去庄府了。
……
陆行白仔细闻着药膏的味道,眉头逐渐蹙紧,久久无法舒展。
他略带怀疑的眼神看向蔺姜南。
“你说,这个药膏是蔺家那个痴傻的侄子熬制出来的?”
蔺姜南点头:“他不像是说谎。”
陆行白疑惑地“啧啧”了两声,轻轻咬着食指。
蔺姜南担心地问道:“这药膏难不成有什么问题?”
陆行白摇了摇头:“没问题,甚至是难得的治愈伤口的良药,这药膏的配方相当精准,百利而无一害,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连我都配不出来。”
蔺姜南一惊:“陆先生也不行?!这药膏就这么厉害吗?”
“药膏很寻常,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总会有人医术造诣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