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灯光昏暗,有些潮湿的气味,因为入了冬,像个冰窖似的。
傅砚辞走在最前面,齐肆走在最后面,把云栀夹在中间,好像怕她会跑似的。
走到最底层,云栀看见椅子上绑着的一个男人。
上衣被脱光了,身上的伤痕不计其数,大多都跟桌上摆的刑具对得上,应该在这里受了不少折磨。
周霁川也在旁边坐着,看到云栀,脸色有些难看。
傅砚辞冷声道:“认认人吧,是她吗?”
男人抬起头,脸上也是一片血污,不知道是额头还是眼睛受了伤,艰难的睁开一只眼,打量着云栀。
下一秒,他疯了一样挣扎着想要从束缚中挣脱,嘴里喊道:“就是你!我杀了你!”
齐肆茫然的问:“他是谁?”
周霁川道:“前段时间在颐和市枪击云二小姐的杀手。”
齐肆厉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云栀动手?”
男人压根不理齐肆,只死死地瞪着云栀,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她。
傅砚辞看着云栀,她没有半点恐惧,只是淡淡的和男人对视着。
不像是被杀的猎物,倒像是猎手。
“应该问,云栀是什么人。
霁川,告诉齐肆,你查到了什么。”
周霁川道:“他叫娄河,还有个哥哥叫娄清。
娄家是之前西南三角区域榜上有名的势力,坐拥几座矿山药田,有一条通过公海的运输通道完全由娄家控制。
两年前,西南三角势力大洗牌,其中损失惨重的就属娄家。”
齐肆皱着眉:“娄家损失惨重,那跟云栀有什么关系?”
周霁川犹豫道:“我说的损失惨重,意思是,娄家几乎被灭族,这兄弟俩刚好在公海运货,所以逃过一劫。
据娄河所说,灭娄家的人,是云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