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暴雨倾盆的噩梦之中,傅砚辞成了众多死亡的人之一。
一觉醒来,天还没亮。
她想要再多睡一会却也睡不着了,便起来去花园里散步。
深冬的花园衰败的让人觉得悲凉,云栀去库房里翻出还没栽种的梅树。
梅树都是细小的树干,底部包的严严实实,她抬了一棵到推车上后,自己拖到了花园。
找了个卧室窗边正好能看到的位置,挖了个深坑,将梅树底部包裹的袋子扯开,连同营养土一起栽进去,再埋上。
忙活了一早上,身上出了一层细汗,树倒是栽的很完美。
日出后的晨光照在光秃秃的树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花。
“二小姐,傅宅送来的请柬。”
佣人匆忙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毛巾:“您怎么自己种上树了?这种活多累人啊,瞧这手都磨破皮了。”
云栀擦了擦手,道:“睡不着,找点事情做。”
她接过请柬,上面落款是老爷子,只是请她两天后去傅宅一起吃个晚饭。
自她和傅时越的婚礼不欢而散后,这是老爷子第一次联系她,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给傅宅回个电话,我会准时过去的。”
“是。”
云栀走回客厅,问:“昨晚爸爸没回来是吗?”
佣人点点头:“是的,今天早上也没见到先生,应该是在公司休息了吧?”
“没事了,你去忙吧。”
。。。。。。
这两天,云栀再也没有傅砚辞的任何消息。
好像就如傅砚辞那天说的一样。
他们已经彻底断绝了来往,连周霁川和齐肆都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直到她去傅宅共进晚餐。
走进前厅,撞进了一双黝黑的深眸之中。
傅砚辞穿着浅灰色的毛衣,脸色依然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正安静的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