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只觉掐住他的不是手,而是铁钳子,不但呼吸不了,连经脉也掐得死死的,任由他手捶脚踢,对方却没有一点反应。没过一会,姜小白就憋得面红耳赤。
王青虎虽口不能言,眼睛却睁得如同铜铃一般。
伍子谈冷笑一声,道:“玉夫人,既然你喜欢这个小白脸,我就要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亲手毁了他,我看你究竟有多喜欢他?究竟心不心痛?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就算你不怕死,我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玉夫人没有说话,娇喝一声,挥着一双玉掌就冲向了伍子谈。
可惜她的修为本来就没有伍子谈高,何况又被压制住了,伍子谈都没有转身,反脚就是一踢,正中她的胸口。
玉夫人一下就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角就有了鲜血渗出,看来伍子谈还是脚下留情了,要不然她哪里还能活命?她想再爬起来,可是挣扎了几次,还是无力地瘫倒在地。
伍子谈的面目就变得狰狞,道:“没想到你为了这个小白脸竟然要跟我反目?是可忍孰不可忍!”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不少,姜小白只觉脖子快要断了一般,连意识都开始渐渐模糊了。
难道我今日就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吗?
他不想坐以待毙,他想反抗,想挣扎,但手中没有任何兵器,光靠一双嫩手嫩脚无异于蚍蜉撼树。
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制天神剑。
虽然对方是紫斗的修为,神剑一旦出体,誓必饮血,如果杀不了对方那就等于是自杀,但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杀也比被人掐死强。
他偷偷地把右手握成空心状,对准伍子谈的心脏,意念一动,丹田内的制天神剑就变作一道流光,看着似乎很亢奋,似乎在叫着:“喝血去喽!”一下就煞出体外,从姜小白的手心里冒了出来,如同弹簧刀一般,只是速度比弹簧刀快了何止千万倍?
况且制天神剑乃是剑魂,出体无声无息,伍子谈还没有察觉,就觉胸前一痛,低头一看,一道蓝色的流光已从他的身体穿胸而过。
伍子谈大惊失色,惨叫一声,想瞬间了结了姜小白的性命,可惜制天神剑已经开始"yun xi"他的鲜血和修为,手上的力道涣然消失,一点都使不出来。
片刻功夫,伍子谈的鲜血就被吸得一干二净,人就变成一根干枯的“木头”,直直地倒了下去。
姜小白揉了揉脖子,深吸几口气,就将神剑收入丹田,走到玉夫人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道:“玉夫人,你没事吧?”
刚刚这一幕玉夫人也看到了,惊得目瞪口呆,这时才缓过神来,有气无力道:“公子,看来我是小瞧你了。”
姜小白道:“侥幸而已!”
伍子谈临死前的一声惨叫惊动了门外的那名家丁,忍不住趴在门缝上窥探,却见到伍子谈已经变成了一根木头,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的修为可比盟主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不敢冒然闯入,又缩回头来,示意其他守卫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就蹑手蹑脚走出院外,然后一路狂奔,直奔山谷。
到了山谷,挤过人群,就爬上高台,把手放在嘴边拢成喇叭状,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好啦,不好啦,盟主被人杀了!”
喧嚣的山谷一下变得落针可闻。
这还得了?小弟们在这里喝酒唱歌,老大却被人杀了?传出去这千寨联盟的脸还往哪搁?
人群一下又沸腾了,在家丁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就去了镇仙宫。
玉夫人受的伤本来就不是很重,在姜小白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稍作调息,待体内五脏六腑慢慢平息,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姜小白转头看了眼王青虎,见他正大眼瞪小眼地盯着自己,可姜小白修为浅薄,无法解封他的修为,便转头道:“玉夫人,你可有办法解封王寨主的修为?”
玉夫人点点头,道:“我试试。你把伍子谈的素天剑拿过来。”
姜小白应了一声,便走到伍子谈的尸首旁,可是伍子谈的尸首已经干枯如木,姜小白费了好大气力才掰开他的手,取出素天剑,递给了玉夫人。
玉夫人右手紧握素天剑,眉间金光一闪,三颗金星赫然在目,丹田内被压制的法力顿时泉涌而出,流向四肢百骸,手脚顿时有了气力,便站了起来,走到王青虎面前,左手凝聚法力,拍向他的丹田。
“啊!”
王青虎一声鬼叫,就活了过来,由于僵硬久了,身体非常不适,伸了个懒腰,才起身拱手道:“谢玉夫人。”
玉夫人有了气力,脸色又开始春色泛滥,咯咯一笑,道:“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家兄弟,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救你的,要不然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王青虎又朝姜小白拱了下手,道:“兄弟啊,你真是我的福星啊!你又救了我一次,你一天救了我两次,这人情我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姜小白道:“这一次是顺带救你,不必感谢。”
王青虎道:“顺带也是命啊!”
姜小白笑了下,没再理他,又看向玉夫人,道:“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玉夫人。”
玉夫人便伸出玉手在他胸前拍了拍,笑道:“公子但说无妨,我们什么关系啊?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夫人似乎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体态销魂,声音蚀骨,但姜小白现在倒不觉得她浪荡,反而有些可爱。便笑了下,道:“刚刚伍子谈抢走我的剑,转眼之间剑却没了,我就很好奇,这剑究竟去了哪里?玉夫人可知道?”
王青虎生怕别人忘了他似的,也点头道:“我也见到了,我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