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郁站在一旁,余光里看着公车远去。
这两个男人互相针锋相对,但谈郁对他们的恩怨缺乏兴致,他想回家了。
“我坐公车回去。”
他皱眉。
回到家已经七点多了。
戈桓寒是和他一起上车的,也前后脚进了家门。
路上,谈郁听戈桓寒解释了一遍刚才的事,“因为一些原因有了矛盾”。
说了和没说是一样的。
谈郁不是很有兴趣,所以只是敷衍地嗯了声。
回到家里,两人各回各房间。
戈桓寒给他发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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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郁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表情符号,走到浴室,发觉房间的热水器坏了,于是去了家里二楼的浴室。
他洗完澡出来,戈桓寒也拿了衣服准备上浴室,两人在走廊碰了个面。
戈桓寒的脚步一顿。
二楼的浴室,通常只有他在用,因为谈郁的房间有浴室。
戈桓寒一时怔住。
他此前从未见过谈郁衣冠不整的样子。
黑浓的碎发贴在被水汽弄湿了的脖颈上,嗳昧水痕渗下去,滑入到锁骨凹陷的阴影里。往下是半遮半掩,黑色的丝绸睡袍,系带松松垮垮圈着那截细韧的腰。谈郁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微微颦眉,从他身旁无知无觉地经过。
在浴室里的沐浴露是他在谈郁身上偶尔闻到的香气,很淡,像冬天里路过一丛花。
谈郁并不知道戈桓寒的心理活动,他接到了师英行的来电。
“到家了?”
男人在电话那头问道。
“嗯。”
“傍晚的事是我和戈桓寒有些矛盾。”
师英行等了片刻,没有听到谈郁的回答。这并不奇怪,以谈郁的性格,多半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事,这时候大概率正在走神,陪他养的黄鸟。
“最近国外的几把枪械到了。”
他对谈郁说。
谈郁登时回了神:“什么型号?”
师英行偶然发现他喜欢枪械。
武器在国内管控很严格,收藏和接触都不那么容易。
冷冰冰的金属,危险性极高,与爱好者本人有些微妙地重叠。
“古董。你想看的话我让他们运过来。”师英行语气不变,“下个月的复查诊疗改预约了在k市的医生,到时候我陪你去。现在你该休息了。”
谈郁无视了提醒:“古董是之前那只拿不到的,对吗。”
他一涉及到兴趣就变得较真,师英行了解他的性格,并不打算让他继续发问。
“谈郁,你明早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