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琬一怔,问道:“主公指的可是那个桓文吗?”
“嗯”
程琬说:“臣已经派人去查了,可是只有一个名字,臣实在是……是没有头绪。”
“与邓家有关”赵翊淡淡地道。
程琬若有所思地说:“若是江东邓家……主公此前不是命司马将军去查过吗?”
赵翊揉着额头的手停了下来,眼眸深了深,他此前确实让司马煜查过邓节,也确实如邓节所言,没有听闻过还有桓文这么一个人。
程琬道:“而且江东有名的桓姓大族也不过那么几户,属下已经查过了他们的族谱,上数三代,下至建安二年新出生的孩童,都没有叫桓文的。”他又一笑,兴致冲冲地道:“不过往上数四代倒是有一个,家在柴桑,只不过要是活到现在,已经一百零三了,主公……”
赵翊听程琬说的,只觉得头如斗大,打断到:“行了”他放下了抵在额头上的手,道:“你也辛苦了,还是北边的事情要紧,这件事不急,先搁置在一边吧。”
程琬道:“诺”
就在此时,外面的奴婢进来通报,道:“大人,杨掾属到了。”
程琬饶有兴趣的看了赵翊一眼,笑道:“赔礼道歉的来了,主公。”
赵翊道:“让他进来”
“诺”
不一会儿一个玉面长身的年轻男子就跟着引路的奴婢进来了。
杨敬先是向赵翊施了一礼道:“太尉大人”又转头向程琬微微颔首示意。
程琬自然也以微笑回之。
赵翊道:“杨掾属可是有事?”
杨敬面色凄然,上前呈递给了赵翊一卷竹简,道:“属下是来请辞的。”
“哦?”赵翊瞥了一眼案几上的竹简,道:“为何要请辞?”
杨敬回答道:“属下父亲年迈,需人照顾,臣得父亲养育,方能成人,所以此时臣想侍候父亲于榻前,以尽人伦孝道。”他诚恳的回答。
赵翊默了默,道:“这封请辞书,杨掾属还是先拿回去吧。”
“太尉大人”杨敬惊诧地道。
赵翊笑说:“杨掾属满腹经纶,卓尔不群,不报效朝廷可惜了。”又说:“杨太傅年迈,感念你的一片孝心,我会向陛下请示,让老太傅常留京师,也便于你尽孝。”他问:“杨掾属觉得如何?”
杨敬一撩衣袍,跪地道:“属下谢主公体恤。”
赵翊微微笑道:“你满腹才华作为一个小小文学掾属着实可惜了,以后便就升做主簿。”
杨敬叩谢道:“谢主公恩典。”说罢又起身施了一礼离开了。
杨敬离开后,程琬方才道:“大人将他升为主簿,是想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