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钟玉藏在袖子下的手慢慢移到邬乘宴身边,自小习武的邬乘宴自然看见了楼钟玉的动作,只是他装着没有发现,直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
邬乘宴看着笑吟吟的一张小脸,主动抓住了他的手,收到的是更加羞涩的一张脸。
楼钟玉轻咳几声结巴道:“走吧,咱们去送福楼,我有点饿了。”
邬乘宴回以一个温柔的目光。
楼钟玉就这么沉醉在温柔乡里,逐渐将早上还惦记的负心汉抛之脑后。
送福楼。
邬乘宴订下一个包间,送福楼不愧是京城名楼,包装布局都恰到好处,淡雅的装潢不显寒酸,有格调的乐曲将氛围烘托上另一个高潮。
楼钟玉四处张望,他还没来过送福楼呢,只听说这里的烤鸭一绝,他可要好好尝尝。
入了座,背后是画着剑兰的木雕屏风,楼钟玉打量起桌子上精致的餐具,他的碗是莲纹青花,邬乘宴的碗是青瓷冰纹,楼钟玉喜欢邬乘宴的餐具,只是跟别人提出换餐具有些不太礼貌,是以一直隐忍不说。
邬乘宴仿佛有洞察人心的能力,只是轻轻一扫,便已经知道楼钟玉心中所思所想,这点小事为何不能顺着?
邬乘宴十指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碗都那么好看精致,他两手一转,两人面前的小碗便换了位置,楼钟玉抿唇只是捧着那只小碗傻笑,邬乘宴也不再多言,招呼小二点菜。
他十分绅士的让楼钟玉点,楼钟玉也不客气,好不容易来送福楼一趟,看着菜单把能点的都点了去,惊的小二都咋舌发问:“二位可是还有客人?”
问的楼钟玉非常不好意思,邬乘宴适时解围,将一锭银子放在小二面前,“劳烦小二了。”
那小二立马转移了话题:“多谢客官,小的马上去催菜。”
楼钟玉松下一口气,随后小心的扫一眼表情没有变化的邬乘宴。
“我是不是点的太多了?”
“这有何妨,我亦是想尝尝送福楼的菜,树青点的这几道本就是我想吃的,别看我看起来瘦,胃口可是不小。”
楼钟玉何尝听不出邬乘宴的安慰之语,心里暖洋洋的,他想要是有一个这样的未婚夫倒也不错。
很快菜就上齐了,一张大圆桌子堪堪放得下,楼钟玉看见美食就忘乎所以,急忙忙给邬乘宴夹了一块烤鸭,之后就投身于吃饭之中。
“尝尝这道,后厨煨了一个时辰,肉质软烂,鲜香可口。”
楼钟玉伸碗去接,他来者不拒,一口就吃了邬乘宴夹来的肉,还抽出空称赞一句:“好次!”
两个人相处的意外的和谐,邬乘宴夹菜,楼钟玉吃,折腾下来楼钟玉肚子浑圆,邬乘宴倒是没吃多少。
只是这美好的时光没有维持很久,不过一会,楼钟玉就开始冷汗淋漓,唇色乌黑,眼角开始渗出血珠,这是中毒之兆。
下一秒就赫然吐出一口乌血,白色瓷盘被染红,如同雪中惊梅,艳红夺目。
“树青!”
邬乘宴搂着昏迷的楼钟玉,不顾行人瞩目,打开窗子抱着楼钟玉飞身而去。
不假思索来到一座巍峨府邸前。
“劳烦皇兄快请苗医者为树青医治!”
正在看兵书的邬乘御手一顿,此刻楼钟玉五官七窍都溢出鲜血,实在难看出来长相如何,邬乘御只知道是邬乘宴的未婚夫,既然都是一家人,自然可以请苗医者一看。
“随我去后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