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是个丫鬟,不像是成过亲的人。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块玉佩,根本就不是三七的。
既然不是她的东西,为何会在她手里?
捡来的?偷来的?抢来的?
顾泽夕脸色渐沉:“那块玉佩,是从哪来的?”
谨安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态度的变化,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我不知道,叔叔,机关材料您准备好,等我问了再来找您要。”
“行。”顾泽夕摸了摸他的脑袋,点了头。
谨安抱起两套机关材料,撒腿跑回西厢,把材料朝桌上一扔,找苏芩秋去了。
此时的苏芩秋,正关着卧房的门,在与三七复盘燕窝羹里的药。
她的鼻子灵得很,刚才一闻就发现里头加了料,但又并非是毒药。
现在她回忆着那药的气味,报出其中的成分,三七则拿着笔,一个一个地记下来。
等三七记完,她拿过单子,逐一分析,终于明白,她为何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怪味儿了——
她中的毒分明还没解,而燕窝羹里加的料,是解药!
顾泽夕为何要瞒着她?景琰一定知道实情,为何要配合?
她相信景琰肯定不会害她,可这燕窝羹里解药的份量,明显不足啊。
不管了,想不通就不想吧,解毒最要紧。
苏芩秋把单子连同她的腰牌,交给了三七:“拿着这张单子,抽空去抓药,每种药材,都要三倍的剂量。”
三七接过单子收好,点头应了。
这时,门外柳绿的声音响起:“夫人,谨安少爷来了。”
苏芩秋叫三七把门打开,放谨安进来了。
谨安啪地把门一关,跑到了苏芩秋跟前,压低了声音:“娘,刚才叔叔叫我去问三七,那块麒麟玉佩是哪来的。他问的时候凶神恶煞,肯定没好事!”
苏芩秋早知道顾泽夕在打听麒麟玉佩了,谨安可是她的亲儿子,什么都不会瞒着她。
她原本以为,是李凌霄觉得玉佩太贵重,想要归还,才托顾泽夕打听其主人,可如今看来,没这么简单。
“候爷打听这个做什么?”苏芩秋百思不得其解。
三七想了一下,吓坏了:“夫人,那块玉佩,是顾远风的啊!”
“是顾远风的又怎么了?”苏芩秋没弄懂。
三七急得直比划:“肯定是顾远风发现玉佩丢了,报给候爷了,候爷在帮他抓贼呢!”
是吗?苏芩秋将信将疑。
“不能让叔叔把三七当成了贼!我现在就去告诉叔叔,是我把玉佩从梨棠院偷出来的!”谨安说着,就朝外跑。
“回来!”苏芩秋手一伸,把他捞了回来,“顾远风早把玉佩送给我了,怎能叫做偷?是他厚颜无耻,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昧下了。”
说得也是。谨安安了心。
苏芩秋想了一想,又对谨安道:“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说不准候爷只是顺口一问。”
“如果他不再提起,这事儿就算了。如果他再找你问,你就告诉他,玉佩是我的,三七捐玉佩,只是按我的吩咐行事!”
“好,我听娘亲的。”谨安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