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贵女的脸,涨得通红。
苏芩秋怎么真会算命?她的本事,竟高过了罗真人?
“怎么?不想磕?先前是谁说,不磕是王八?”苏芩秋故意看向了姚静仪。
韩灵儿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泽哥哥,姐妹们刚才是开玩笑的,咱们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丁是丁卯是卯吧?”
啧,刁难她的时候,才跟她说话是吧?
其他时候,只找她的泽哥哥。
苏芩秋莫名来了火气,狠狠瞪了顾泽夕一眼。
顾泽夕觉得自己冤得很:“韩六小姐,你们跟谁打的赌,就该找谁,跟本候说不着。”
韩灵儿咬着下唇,犹豫着要不要跟苏芩秋低头,苏芩秋先开口了:“我相信几位小姐都是开玩笑的,要不就由韩六小姐替她们磕一个,这事儿就算了结了,如何?”
都不磕头,就她一个人磕??
早知道她刚才不开口了!
韩灵儿泫然欲泣:“泽哥哥!”
几个贵女看见了希望,七嘴八舌——
“灵儿姐,你替我们磕头也没错啊,刚才就是你拿着画像,要嫂子找人的。”
“就是就是,我们只是给你面子,跟着起哄罢了。”
瞧瞧,瞧瞧,这会儿她就从秋姐姐,变成嫂子了。苏芩秋忍不住翻白眼儿了。
现在攻击的对象,怎么变成她了?好奸诈狡猾的苏芩秋!韩灵儿赶紧把姚静仪一指:“是她跟秋姐姐打的赌,又不是我!”
“我那是替你打的赌!”姚静仪为了不磕头,什么都顾不得了。
这些贵女们的姐妹情,可真是不堪一击。苏芩秋突然就不生气了:“得,你们先争着。正好半个月后,我们宁远侯府要摆酒,到时候不拘你们哪个,来给我磕个头。”
这场酒宴,是为了庆祝顾泽夕康复,本来这几天就要办的,但出了顾远风这档子丑事,推迟了。
说罢,她跟顾泽夕的几个好友道别,转身上了马车。
等顾泽夕也上了车,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她透过车窗朝回望,发现韩灵儿和姚静仪还吵得不可开交,只差打起来了。
这可比看她们磕头还过瘾,苏芩秋乐个不停。
这女人,让他说什么好?顾泽夕坐到她对面,仔细把她打量:“苏芩秋,你真会算命?”
“是的呢,泽哥哥。”苏芩秋夹起了嗓子。
“你好好说话!”顾泽夕敲了敲小桌子。
“怎么,你的灵儿姐喊你泽哥哥,就是好好说话,我喊你泽哥哥,就不叫好好说话?”苏芩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那是有缘由的……她就跟本候的亲妹妹一样,她的亲哥哥——”
“打住,打住。”苏芩秋打断了他的解释,“咱们只是假夫妻,我对你的姐姐妹妹不关心。”
“但凡让我再听见她管你叫泽哥哥,看我不拿大耳刮子抽她。”
这还叫不关心?顾泽夕无语:“既然只是假夫妻,你管她叫本候什么?”
“我不要面子的?”苏芩秋理直气壮,“假夫妻仅指我们半年后必定和离,不是指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蹬鼻子上脸!”
“要不我赶明儿就弄个男人来,当着你几个兄弟的面,叫我秋妹妹?”
顾泽夕还真设想了一下那画面,发现他确实受不了。
他马上认了错:“此事是本候思虑不周,没有及时纠正她的称呼。本候向你保证,不会有下次。”
认错这么爽快?苏芩秋有点惊讶。这男人……好像还不错?
顾泽夕发现,她把先前的话题,给岔过去了,忙又拉了回来,神色严肃:“苏芩秋,本候再问你一遍,你是否真会算命。”
“你别嘻嘻哈哈,此事关乎你的性命,你想好了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