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站起身来:“走了,来日京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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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观,偏殿。
顾泽夕已经弄明白了李凌霄的意思:“是本候带来的人,把玉佩投进了功德箱?”
李凌霄招手叫来一个小道士:“你来说。”
小道士朝顾泽夕躬身:“候爷,昨天您和夫人参拜玄天上帝时,我看见有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朝功德箱里扔了个东西,但我没看清她扔的是什么。”
“你确定是丫鬟?”顾泽夕问道。
“确定。”小道士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一定是三七了。他们此次出行,带了侍卫和小厮,但丫鬟就三七一个。
不过,三七朝功德箱里扔的是不是玉佩,还有待考证。
顾泽夕让长戟拿了金锭,谢过了小道士,又嘱咐李凌霄:“此事本候已知晓,还望道长莫要外传。”
“那是自然,候爷请放心。”李凌霄当即保证。
殿门外,闪过了苏芩秋和三七的身影,是她们从保仁堂回来了。
顾泽夕注目片刻,对李凌霄道:“本候的夫人适才受了伤,本候急着赶回京城,有一桩事,只能拜托道长了。”
“候爷有事尽管讲,不必客气。”李凌霄忙道。
顾泽夕道:“鄂州西城门外的百里坡,有本候夫人父母的坟头,还请道长代为照拂,时常祭扫。”
“小事一桩,我记下了。”李凌霄点头应下,又忍不住道,“候爷,虽然玉佩的事有了眉目,但我还是想多句嘴,候爷,珍惜眼前人。”
“四年前您也是受害者,有些事,不必太介怀,补偿也分很多方式,不一定非得——”
“四年前的事,本候说了不算。”顾泽夕莫名地烦躁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李凌霄只得暗叹一口气,闭上了嘴。
顾泽夕回到后厢,马上命人收拾行李,即刻启程回京。
苏芩秋不理解:“候爷,干嘛这么着急,我们好容易出来一趟,我还想带谨安好好逛逛呢。”
顾泽夕摸了摸谨安的头:“谨安才被人劫持,你还敢带他逛街?”
“那不是个意外吗?三七跟我说了,劫匪已经被逮住了。”苏芩秋不以为意。
他得赶回京城,去跟齐王交涉!
虽然景琰说她二十天后,才会毒发,但谁知拖得久了,会不会有损她的身体。
她是好模好样进宁远候府的,他可不能让她带着一身伤病和离。
顾泽夕不愿跟她明说,只得道:“本候给谨安预定了一套机关材料,急着回去取。”
谨安眼一亮:“我要回去!我不逛街!”
这小子!苏芩秋没奈何,只得同意:“回回回,现在就回。”
三七忙碌着收拾行李,顾泽夕斟酌了好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灵机一动,把谨安带到了外头:“谨安,本候那套机关材料,稀罕得很,你若想要,得先帮本候一个忙。”
“什么忙?”谨安忙问。
顾泽夕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你找机会帮本候问问三七,昨日她在大殿,朝功德箱里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