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神色淡漠:“你既然做了妾,就该有做妾的觉悟,挨打受骂,挨饿受冻,乃是常事。
这件事,你找我也没用,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沦落成了妾室。”
沈氏说完,转身回屋,继续睡觉了。
亲娘都不管她了……苏锦瑟抹着眼泪出来,去了苏德仁那里,把她在婆家的遭遇,和沈氏的态度,全给说了。
苏德仁恨铁不成钢:“本候给了你嫁妆,你都守不住,怪谁?不然拿着银子,多雇几个奴仆,你看葛氏还敢不敢动你。
现如今,你只能去找白姨娘,看她能不能借你几个壮实的奴仆防身了。”
白姨娘把她害成这样,还要她去求她?苏锦瑟极不情愿,但沈氏和苏德仁都撒手不管,她别无他法,只能去了。
白姨娘见了她,满脸担忧:“大小姐,您怎么大半夜地跑回来了?是不是婆家给你气受了?”
装什么装!苏锦瑟暗暗地骂了几句,才道:“我爹让我来找你借几个奴仆傍身,要膀大腰圆,脑子活泛的。”
白姨娘一看她这态度,就知道她还恨着她。
都怪苏芩秋挑拨离间!白姨娘难受得很:“大小姐,我可以借你奴仆,但苏芩秋的野种,你必须马上解决,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呵,原来有条件。苏锦瑟很不高兴,且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除掉那个野种?”
因为野种长得像她的亲舅舅!万一让苏芩秋发现这其中的关联,他们全都得完蛋。
她原以为,苏芩秋这辈子都不会跟野种见面,才没把野种的长相当回事,谁知道,她竟把野种抢回去了!
白姨娘不想让苏锦瑟知道这些,只道:“大小姐,难道您不恨苏芩秋?毁了她最在意的人,让她日夜活在痛苦中,才够解气。”
这话倒也不假,苏锦瑟来了兴趣:“弄死野种多没意思,毁了她的脸,让苏芩秋每看见一次,就痛苦一次,那才够解气。”
毁掉脸也行,照样能让苏芩秋没证据。白姨娘同意了,取出一只小瓷瓶,递给了她。
小瓷瓶里,装着透明的毒液,一滴就能让人容貌尽毁,爹妈见了都不认得。
苏锦瑟收下了小瓷瓶,白姨娘马上兑现承诺,给她安排奴仆去了。
此时的宁远候府金戈院里,苏芩秋也还没睡。
她把顾远风还给她的银票,全部拿了出来,连同一张药材采购清单,和一张写了地址的小纸条,交给了顾泽夕:“候爷,帮我个忙,这些药材,只在南边有售,您派人去买到后,按照纸条上的地址,直接送到鄂州去,好不好?”
什么药材,这么贵?她真是舍得。
顾泽夕看了看药材清单,又看了看地址:“你不会在鄂州养了个小白脸吧?”
还真是小白脸,但并非她的小白脸。
苏芩秋抖了抖银票:“您就说这个忙,您帮不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