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渝这几日身后又跟了个尾巴,萧霁在她身边的时候尤其放松。
“阿姐就像从前那样待我可好?只这几日,等到琅琊的人找来,我又要离开阿姐了。”
“琅琊的人什么时候会赶来?”
温知渝这几日将她院子中的茶水全都换成了药茶,府医说这药茶虽苦涩一些,也不能解毒,但能保着底子,不要让那毒药经年累月的坏了人身体底子。
那调养起来可就不容易了。
不过那药茶实在不好喝,即便是萧霁这般不重口腹之欲的,闻着味道也要捏着鼻子喝下去。
况且,那日萧霁听了个分明,温知渝和那个府医说,若有那些尤其苦涩的药材,不用思虑,尽管往里面放便是。
“您不必担心,我们萧大人平日最喜欢的,便是那种又苦又酸涩的味道,尽管放吧。”
然后,这药茶不似汤药,一日喝上两三次就好,这药茶是当茶水喝下去的,萧霁只觉得,自己口中那味道几乎压不下去了。
“不准亲。”温知渝坐在那里,伸出一只手将人推开“你忘了,你如今口中酸涩,亲了之后,连我嘴里都是那味道,所以,不准亲我。”
“我好不容易见阿姐一次,阿姐还这样名正言顺的寻理由嫌弃我。”
萧霁不甘心,温知渝眼神微微一飘,她那时也不曾想到,那味道竟然这样顽固,她被亲了之后,险些连饭都吃不下去。
“那阿姐,我走之前,总要给我些什么吧,都不知下一次何时能来见阿姐。”
“看你表现。”
温知渝带着萧霁出府,“我也不知该往哪里去,自来了江淮,我也甚少出府。”
“此处,阿姐不喜欢吗?”
“民风淳朴,官员,也算是难得的好官,没什么不喜欢的,江淮被单独圈起来,和其他地方割裂开,从某方面说,倒真的像是藩地,可我和殿下手中没有文臣武将不说,这地方自己发展的势力也不少。”
容玉的确有钱,元后和大皇子给她准备下的银两,够她在江淮挥霍了,可也不能一直吃老本吧。
“江淮各处都在修路,之前殿下上了折子,不过朝中的官员,却很少有人愿意。”
“我知道,这件事没什么油水,且不是个容易的差事,若非陛下和国库支持,自然做不到。”温知渝他们也只修了大路,且是为了将来有可能发生的战事做准备。
“阿姐,我悄悄告诉你,国库没银子。”说话的时候,萧霁俯身贴耳,在其他人看来,像是在当众亲吻温知渝。
“国库空了?这话,可不好轻易说出口。”
“阿姐,这些事上,我可从不骗你,阿姐不是想知道吗?我们这也算是交换了。”
“你倒是真敢换。”温知渝无意识的牵上萧霁的手。
“有何不敢?阿姐,我以为我们二人谈论这些事,算是我们之间的情趣呢。”
温知渝不欲搭理他,只当这个人又抽了,却出了巷子就瞧见了几个人站在那里,打眼一扫,真巧,是她的“新学生”呢。
这几个人都曾习武,刚才他们的声音不小,估计是听了个分明,这人是故意的?
温知渝拽着萧霁离开的时候,面上染着薄红,她的脸,当真是丢尽了。
“你故意的?”离着远了些,温知渝伸手去拧萧霁腰上的软肉“他们怎么得罪你了?让萧大人如此幼稚。”
萧霁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谁让他们那样看阿姐,我不在阿姐身边,也要想办法让阿姐莫要招蜂引蝶啊。”
“偏这个时候孩子气,不是和你说了吗?他们是为着殿下来的。”
“我知道,可我却更相信我的阿姐。”萧霁反手握住温知渝的手心,轻轻捏了捏。
“当初殿下不也怀疑我和阿姐吗?但现在,约莫只怀疑我一个吧。”萧霁见了容玉一眼,就知道了,容玉现在多依赖他的阿姐。
“那个东西说的是真的吗?”萧霁低声和温知渝说着话,手上却是十指相扣,严丝合缝。
“什么?它同你说什么了?莫不是,你现在做的事是它忽悠你的?”温知渝当即就想到了系统。
系统有一段时间没来找她了,显然是有些不满温知渝之前拒绝任务,对系统来说,或许萧霁更适合做他的宿主,被它驱使。
“没有,它忽悠不了我,更何况,最开始是我在威胁它。”
萧霁指着自己“毕竟,他很害怕我会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