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回到病房,竹溪的病床空了。
白麒问:“我姐呢?”
隔壁床上的一个小弟弟说:“大姐姐醒了,她刚出去。”
安寻和白麒听了心里一喜,安寻问:“她说了去哪儿吗?”
小弟弟摇头。
安寻说:“分头找。”
林盛一连忙对安寻说:“我不认识她,我跟你一起找。”
安寻点头,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叫嚷声,有人在叫:“楼顶有人跳楼,是个女生。”
安寻心里一沉,和白麒对视一眼,白麒摇头:“不,不可能是我姐,”两个人立刻转身跑进电梯里,急急按下最高楼层。看着电梯一层层上升,安寻和白麒的心也吊得越来越高。
当电梯停稳,安寻几乎是扒开电梯门就往楼顶平台跑,他刚跑到顶楼,就看到一个穿着病服的身影跳下去,楼下传来尖叫声。
安寻愣在原地,大约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又或者是几个小时,几个世纪之后,传来“嘭”的一声,那声音沉闷,低沉,即便在一片尖叫中也分外的明显,那不仅是肉体砸在地上的声音,也是重锤砸在安寻心里的声音,砸碎一切的声音。
跟上来的白麒见他一直站在原地,赶紧跑到阳台往下看,只能看到底下围了一圈人,在那群人中央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白麒摇头:“不,不可能是我姐,”他狠狠推了一把安寻,吼道:“你发什么愣?下去看看,绝对不会是我姐姐!”
安寻就像魂魄归位一样惊醒过来,对!竹溪不会死的,她绝对不能死。
十二层高的楼跳下去,生还几率为零。躺在地上的人脸朝下,估计已经血肉模糊,认不出来了,周围的人都在带着恐惧,好奇,惋惜还有丝丝莫名的兴奋对地上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议论着自杀的原因。
白麒和安寻被保安拦住,挤了几次没有挤过去,他们谁也不愿意说出地上的人和自己有关这一类的话,白麒伸长脖子看了几次,忽然叫着说:“不是姐姐,不是,那人是短发,姐姐是长发。”
安寻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是一头齐耳的短发,就在不到一小时前,竹溪仍然是一头长发,可以确定地上的人不是竹溪。安寻松了口气,但是竹溪去哪儿了呢?
这时白麒和安寻的手机同时收到了一条没有手机号的短信,短信只有四个字“溪年书店”。
白竹溪抱膝坐在沙发上,她两眼空洞,沙发前的茶几上点燃了一根线香,那顶端的一点火星将线香一点点的燃尽成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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