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到日本?”她随即骇叫。
“办完事情我就回来,只要几天时间。”他伸手轻抚她的脸。
她看见老师眉眼间绕着浓浓愁绪,一直看着她,好像……
“老师,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好像你不得不去日本,又对我很不放心,怕我趁你不在‘出乱子’……不然你带我一起去?”她看出老师的心情,顺便帮他出主意。
阎司文眉头锁得更深,“你要答应我,我没回来之前,只准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
看老师的表情就知道没得商量了。
“好吧……”她缓缓扬起嘴角,用一双灿亮的眼睛对着老师,“但是我要老师‘睡胡涂’的吻!”
阎司文眯起了眼,缓缓转开脸去。
“等你满十八岁再……”他突然想到,她已经十八岁,在那天——
“啊!我的生日蛋糕没吃到!”纪晓优也想到了,她被砍那天正好是她准备大吃特吃来庆生的日子。
“……嗯,明天你出院,再买给你。”阎司文声音有点虚,耳热地说道。
“嘻嘻嘻,老师,你刚才说我满十八岁后,要给我‘睡胡涂’的吻,不要以为我没听到。”该精明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装胡涂。
“……我只是说‘再说’。”
“……那你要我乖乖待在家里也‘再说’。”
“……你还小。”
“我满十八岁了!老师,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以后都不听你的!”老把她当小孩看,她满十八岁了还把她当小孩看,她不暴走才怪。
“晓优……你跟孙咏禾……”他看得出来她跟孙咏禾相处得很融洽,她对孙咏禾很有好感……晓优还小,也许对他只是依赖,太早把感情定下来,她将来可能后悔……
“呜,老师,你突然瞪我,我好怕。我跟阿禾怎么了?”莫非她跟阿禾两人“狼狈为奸”的事被老师发现?
“……将来,如果你后悔了怎么办?”这几天他像从地狱里走了一回,看见她大量流血,脸无血色被送来医院,他全身血液褪尽,整个人天旋地转,险些栽倒……他一直知道晓优对他很重要,只是重要的程度,直到她生命出现危机,他才秤出重量来……她是他的呼吸,他心脏的暖流,他脸上的笑容,他的触觉,他的嗅觉,他的一切……
“我后侮什么?老师你说的哪一国语言,我都听不懂……你是在跟我说话吧?”她忍不住想往后看。
阎司文从椅子里起身,坐到床沿,把她搂进怀里。
哇啊……老师今天吃错药了吗?她仰头看老师,却立刻把握机会,赶紧一手勾住老师的脖子,笑嘻嘻地吻上老师的脸——
“晓优……不许你后悔。”阎司文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心跳狂撞了一下,愕然张嘴望着老师。
阎司文扯眉,伸手遮住她的眼。
她的“视界”陷入黑暗,眼前却是一片轻飘飘的粉红色。老师,把她吻得很深很深,深到她无法喘息……
“……够了吗?”
好一会儿,老师的嘴唇离开她,带着微微的喘息声音沙哑地问她。老帅温热的手掌还遮着她的眼,她看不见老师现在的神情。
“……还要。”她摸到老师的脸好烫、好热,慢慢地往她靠近……
一次、一次,细细碎碎地吻着她,慢慢、慢慢……用几乎将她吞噬的方式深深的吻住她……
又把她吻到无法喘息了,老师才放开她,但仍遮着她的眼。
“……老师,你要跟我生孩子了吗?”
“……如果我从日本回来,你有乖乖待在家里的话……再说。”
她看不到老师的表情,却很乐很满足地扬起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