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喊来温浅雪和叶如烟,叫他俩再去附近的街上看看能买到什么肉,这次出门前李安然在戒指里放了五百两银子的零花钱,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除了给这两姐妹的五十两,她自己也没花几两出去。
看到温浅雪和叶如烟的样貌,王强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碰了下李安然的胳膊:“这两个都是你老婆?你小子可以呀!这么漂亮的老婆。怕是晚上做梦都在笑吧。”
刚要出门的温浅雪和叶如烟还有王夫人……
“王哥,不要瞎说,这两个不是我老婆,我只有一个老婆,你见过的。这两个只是朋友。”李安然赶忙解释,这个误会可不能有,尤其不能让陆谨听到,她可是才答应她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纳妾。
王强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下。两人将烧烤架子摆好,将桌子摆到院中,柴火准备好。李安然问王强:“王大哥你是啥时候穿过来的?怎么就被朱威抓了去?”
说起这个,王强就特别感慨,他拿了一条板凳,坐在院子中,将左腿搭在右腿上,眸子望向远方,一边回忆一边开始讲述:“我是一年前穿来的,刚穿来那会特别懵逼,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就想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然后就尝试跳河,尝试不吃不喝,我那个夫人你看到了,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见我要死要活的,她也要跟着我去死。唉!这不后来就没死成……”
王强的原身是个好赌鬼,经常没事就去赌坊赌一赌,起先也是几百文的小赌,突然有一天他看到赌坊里面有个人一下子赌赢了三百两。
三百两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那可是笔巨款了。这件事刺激的他不轻,此后他就开始几两几两的赌。赌光了家中的积蓄不说,还在朱威的赌坊欠了高利贷,利息越滚越大,到了还不起的地步,原身自知对不起家中老小,跳河自尽了。
然后王强就来了,恰逢赌坊来要钱,没有钱怎么办?卖房子,卖孩子,卖老婆。
王强自然不干,他就跟朱威商量给他的赌坊献计,出新的玩法。比如扑克牌中的金花,牛牛,比大小……如此出了几次点子后,朱威觉得王强这个人有“钱”途,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让他想更多的赌博玩法。
这都是糊弄老百姓的玩意,尤其是他见识到了朱威的恶,他不想助纣为虐,便趁夜带着一家老小逃跑,结果没逃成,被朱威暗中安排的人发现了。他被关进暗牢中继续替朱威“效力”,来换取一家人的自由。
“这个朱威真不是个好东西,经常利用赌场圈钱不说,还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残害了不知道多少家庭。”王强最后恨恨的啐了口唾沫在地上。
“不是,他这么残害百姓就没有人管么?”李安然纳闷的问道。这也太嚣张了吧。
“谁管?他可是知府大人的钱袋子。天高皇帝远的,知府就是这一片的土皇帝。”王强说着还不忘指了指天空。
李安然沉默了,都腐败到这种程度了么?
“好赖是他现在被抓了,就是处以凌迟也不足以慰藉那些被他害死的亡灵。”王强真是越说越气。
“确实可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招供。最好招出些知府的罪证来。”李安然说着,却是开始担忧起陆谨来,也不知道陆谨那边怎么样了。
王强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剩下的事咱们也管不了了,算了不管这些糟心的事,今夜好好陪哥们喝两杯。”
“这个自然没问题,不知道王大哥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李安然随意问道,看王强粗布衣服的打扮应当是不富裕。
“上辈子就是对吃的有点研究,往后就在这方面发展看看。这光说我了,还没说你自己呢。你啥时候穿来的?”
李安然就将她穿来的事给他说了,当然隐去了她女穿男的事实,还有就是穿书的事实。
时至中午,季泊远从刑房出来,丰神隽秀的他此刻显得有些狼狈,白色的长衫上染上点点黑迹,有一缕发丝逃脱玉冠的束缚,散落在他耳边,他疲惫的捏捏额头,缓解一夜未睡后的头痛。
刚出牢房就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站着一穿着淡青色长衫的女子,女子身材修长,面若桃李,唇角正轻勾着看向这边,姿态秀美娇艳。
季泊远的眉眼一弯,头痛瞬间消失不见,他脚步轻快的大步走向她,口中喊道:“陆娘子”
昨日陆羽书抓捕朱威时受了点伤,今日并未来。
陆谨看他出来,瞥了眼牢房的方向,语气淡淡道:“他可有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