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喃喃自语:“我就知道,不会有人爱我的。”
这样也好,能得片刻温柔就该知足,我不该太贪心。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刻钟,也许就在下一秒。
张白薇去而复返,身后还跟了个大夫。
张柳青一怔,眸间亮起点点星光。
我能期盼吗?我该期盼吗?
幸好,婚宴结束后大夫还没走多远,张白薇迅速追上后立马拉着大夫狂奔回来。
张白薇焦急地对大夫说:“大夫,您快帮我家夫郎看看手上的伤。”
大夫检查了一番,皱起眉头:“张翠花她们真不是个东西,造孽啊。”
之后,大夫每说一句话,张白薇脸上的神情就沉上一分,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
自家夫郎不仅手上受了伤,还常年吃不饱饭,经常被虐打。
幸好一切都来得及,夫郎手上的伤并不难治,只是需要精心养护几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可张翠花她们根本舍不得给他花钱治病,还想着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
张白薇拳头硬了,欺负她夫郎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将大夫送出门后,张白薇小心地给张柳青受伤的手臂上药,心疼道:
“这么疼,你怎么都一声不吭啊。”
张柳青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知道自己喊疼也没人在乎。
治病很贵,他不想消磨掉对他好的人那仅剩的一点爱意。
他明明很能忍疼的。
可是,现在他怎么觉得眼眶热热的呢。
下一秒,一滴泪砸在了张白薇的手背上,她心跳一滞,抬头对上张柳青泪流满面的脸。
烛火映衬下,张柳青湿漉漉的眸子,眼尾还泛着些红。
一时间,张白薇心跳如擂鼓。
“妻主。”张柳青小心翼翼环住张白薇的腰,“我好疼,你疼疼我好不好?”
“好。”
这一折腾就到了半夜,为了克制住自己,张白薇找出一床新被子,打算去隔壁房间住。
却被张柳青扯住衣角:“妻主,你不要我了吗?”
像只依赖主人的小狗。
美男撒娇,这谁能扛得住啊!
张白薇深吸一口气,嗓音喑哑:“乖,你的手受伤了。”
张柳青脸红得滴血,但还是没撒手,声音轻得微不可闻:
“可以不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