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的已经进入寒冬。空气中处处是凛冽的寒意。
连旧的劳累,让许佩蓉感觉有些体力不支,所以今天她在家休息。
圣欣医院里,护工正在病房照顾陆震霆,而郑蕴佳正在办公室跟医生做着沟通。
走廊尽头,分散地站着几个人。
“医生,陆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从他的各项生命指征来看,他目前的情况非常稳定,应该没有生命的危险,”医生解释道,“至于他为什么没有醒来……”
医生困惑地扶扶眼镜,无奈地说:
“坦白讲,这样的情况,我们之前也曾经遇到过,大多数,都是因为病人本身没有求生的意志。这样的话,恐怕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没有求生意志……”郑蕴佳心里忍不住一阵难过,沉吟片刻,她继续问:“那么如果现在,让他坐飞机回加拿大的话……”
“绝对不可以!”医生斩钉截铁地说道:“除非,你们不想让他活了。”
“好的,我知道了。”
突然,护工猛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郑,郑小姐,”她慌张地语无伦次,“您赶紧去看看吧。”
“怎么了?”
郑蕴佳和医生同时紧张了起来。
“有一个人,说是陆总的儿子,一进来就要拔掉陆总身上的仪器,说是要带陆总回加拿大。”
坏了,郑蕴佳心里想,陆威廉来了。
她立刻朝病房跑去,医生一听有人要对病人不利,连忙拿起了电话。
郑蕴佳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病房。
陆威廉正捏着陆震霆的心脏监护。
“住手!”郑蕴佳大喝一声,冲上前去,一把推开了他,挡在陆震霆前面,“你要干什么!”
陆威廉并不气恼,满不在乎地看着她,说:“不干什么,我看老家伙的心脏,跳动得很有劲,回加拿大应该没有问题。”
看到陆威廉没有进一步上前动武的意思,郑蕴佳暗自松了一口气。
“绝对不可以,”她冷冷地说,“我刚刚跟医生谈过了。医生说,陆总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能长途劳顿。除非,你想让你爸爸死。”
“死?”陆威廉挑眉,“我怎么舍得让他死呢?我就是要带他回加拿大去,好好照顾。让他看着我,一步一步把雅信达发扬光大。而且……”
陆威廉上下打量了郑蕴佳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不过是我爸身边的一条狗而已。最好识时务一些,我才是公司的继承人,你想要在继续在雅信达混下去的话,就要好好听话。”
“哼,”郑蕴佳冷笑一声,“陆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自然应该报答他。你说的对,我不过就是一个打工的,东家不做做西家。我相信,离开雅信达,我也不会饿死。但是,有我在陆总身边一天,就绝对不允许你伤害他的生命。”
“好好好,”陆威廉连声说,“忠犬果然是忠犬。不过,有一点希望你搞清楚——”
陆威廉朝她逼近了几步,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
“我才是他的儿子,法定监护人,你没有权力阻止我。”
“我有。”
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郑蕴佳和陆威廉同时看过去——
“陆胤!”郑蕴佳惊喜地说,顿时感觉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心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