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溪儿毫无反抗的余地,唯有等死。
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战战兢兢活了这么多年,吃了无数的苦,终究还是连命都保不住……
“住手!”
后面忽然响起一声厉喝。
顾继欢尚未反应过来,便见一个黑衣侍卫闪身过来,踹飞了婆子。
成溪儿倒在地上,剧烈咳喘,一张脸通红。
侍卫看了他一眼,退到边上。
“王爷,人还活着。”
沈清朔后脚进院,视线地扫过成溪儿,见她惨白着小脸的模样,心中起了烦躁。
随即他定住情绪,视线绕了一圈,定在顾继欢身上。
顾继欢头皮一紧,还未出言,脸先白了。
“王、王爷……”
沈清朔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件死物,“顾小姐好大威风,不但擅闯本王的内宅,还杀本王的人。”
“擅闯王府内院是我不对,但、但这贱婢是我的丫鬟,我有权处死她。”顾继欢鼓足了勇气,磕磕巴巴地说道。
“请王爷将她交给我带走。”
沈清朔冷哼,语气中已经带了杀意:“你是在给本王下命令?”
顾继欢已经能从他眼中看到冷意,慌得解释道:“不,我……臣女没这个意思,这个贱婢居心不良,臣女是为王爷的安危着想。”
“你明知这丫鬟有问题,还将她送到本王这里来,岂非更加居心不良?”沈清朔立即冷声反问。
“我……”顾继欢被顶得一噎,面庞更加白了几分,“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沈清朔冷眼注视着她,不说话。
他已经有了怒意了。
他乖巧听话的女人,居然被别人折磨成了这样。她在床上被他欺负都是听话讨巧的模样,即便是他中了毒逼不得已去吸食她的汁液,她未婚未孕却仍旧忍着屈辱,一声不吭由着他处置。她如此乖巧,何至于受此折磨?
若是他晚来几刻,只怕今晚他就床榻无人了!
沈清朔眼中的杀意更深了。
顾继欢顿时浑身汗毛直竖,手脚冰凉,哪里还顾得上除不除掉成溪儿?
“王爷既然不准,臣女就先告退了。”
她想开溜。
“站住。”沈清朔嘴里吐出两个字,冰冷的目光扫在她脸上,“擅闯王府是死罪,你,不知?”
顾继欢心头猛然一跳,再撑不住,一下跌到地上。
“臣女知错了,求王爷开恩。”
她原以为自己拥有未婚妻这层身份,在宣王眼里肯定比别人特殊些,不过就是来抓个婢子,不至于揪着不放,做得太绝情。
是她低估这人的心狠手毒了。
可这人竟然为了成溪儿这个小贱人这么对她?!
沈清朔缓步往屋廊下走,没再看她,语气平稳,说出的话却冷血无情:“看在你父亲的情面上,本王饶你不死,乱棍打出去。”
“遵命。”侍卫一愣,最终还是领命,向远处的两个小厮招了招手。
小厮各举了根木棍在手里,小跑过来,直接打向顾继欢。
顾继欢痛得大叫,扭曲着身子一边往前爬行一边躲,好不容易爬到院门口,起身准备跑,又有一棍子打在腿上,猛地栽了回去。
跟随而来的几个婆子与丫鬟就在边上缩着,压根不敢吱声。
最后见顾继欢身上见了血,嘭的一下倒在地上不动了,这才慌慌张张跑过去,把人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