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点了点头,看着叶倾上了马车走远。
昭阳殿,叶倾刚走入殿中,门便合上了。慕容珩抬起眼来,又看愣住,叶倾去倚云楼时着了一身深蓝色衣裙,头上还簪了几支金步摇,浓重的色彩和她漠然的神情融汇在一起,当真是冷极艳极,慕容珩不免问道:“去哪儿了?”
叶倾语气平平,“去办方敏的事。”
慕容珩也不再多问,一把将她拉过来,拦腰抱起,叶倾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不知为何,他突然生出一丝恶念,想打破她脸上的淡然。
慕容珩将人放入榻中,叶倾发间的华胜皆被他除了,丢到榻下,他骨节分明的手伸向她腰间,将她腰封解去,而后又在她的目光下去解去她的衣衫。看着她眼眶微红,又强自隐忍,慕容珩嘴角微微扬起,俯身相就。
慕容珩有意折腾,直到深夜才偃旗息鼓。
叶倾醒来时,天已亮了,她有着失神地看着榻顶的龙纹,侍候的嬷嬷在帷幔外轻声道:“大人若醒了,我这就让人进来为大人梳洗。”
叶倾坐起,十指深陷,紧紧捏着榻上薄褥,神情漠然,轻轻说了句,“药呢?”
嬷嬷愣了愣,难免多嘴劝了句,“这药空着肚子喝下去,恐怕有伤脾胃。”
叶倾一把将帷幔拉开,冷冷地看着她,她知晓自己僭越了,忙低下头去,不一会儿宫人进来,跪下将药碗端到她面前,叶倾接过药来,仰起头一饮而尽,宫人忙将药碗接过来。
等到慕容珩下了早朝,回了寝宫中,随口问了一句,“那药都喝了?”
长德点头道:“是,不过叶大人会信吗?”
两人每次欢好之后,慕容珩便让她服药,名为避子药,实则是有补气养血之功,只是怕她暗中自己服药,所以用这招打消她的顾虑而已。
慕容珩却不以为然,“再过些日子,让太医为她探脉。”
不过他突然想起,昨夜从她身上闻到一些脂粉香气,慕容珩吩咐道:“去让霍司来见朕。”
昭阳殿,慕容珩正拿着剪刀修剪花枝,霍司禀报一声,得了吩咐走入殿中,而后跪地行礼,慕容珩手中动作未停,口中道:“方敏的事可有什么进展?”
霍司禀道:“叶大人和我去盯着她的女儿方琦,倒是有了一些眉目。”
“说。”
霍司道:“方琦没有任何官位,却能行卖官的勾当,中饱私囊,想必与方敏脱不开关系。”
慕容珩倒是没有太过意外,“看来那些人要如同这些枝叶一般,被重新剪除了,继续盯着吧,有了消息再来禀朕。”